消息是张学舟捅出来的,张学舟还推荐了合适的带路人选,张骞只觉这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若他将来升官发财,他肯定会大力扶持自己的朋友。
得了张学舟这个消息,张骞不免也是急匆匆行事,等到再三道谢之后出门找人帮忙去了。
“那关外……”
“没有金银遍布,没有大药满地,那凶国若有这么好,他们来汉王朝抢劫做什么!”
“这个张大人将来岂不是要倒霉?”
“他吃不了多大的亏!”
只要张骞找到了乌巢,张学舟觉得一切都会很稳妥。
有乌巢这种内部人士带路,到时候捞一些便宜让张骞顺利交差的难度不算高。
张学舟和容添丁两人出了门,看着张骞匆匆忙忙而走的声影,又听过远远处的房舍中公孙弘在那儿大念‘羌内恕己以量人兮,各兴心而嫉妒’的赋。
张学舟必须说人和人的悲喜并不想通。
明明是做同一件事,公孙弘和张骞的心态就完全不一样。
张学舟能给张骞举荐一个带路人,但没法给公孙弘举荐。
一来是他就认识乌巢这一个可以带路的人,二来则是他偷听过公孙弘和申培公的对话,心中多少存在一些芥蒂,觉得对方属于职场老油条,存在反复无常的可能。
公孙弘这类人可浅交不能深交,也需要少得罪,免得被对方随手带到坑里。
在小巷中转了个弯,张学舟和容添丁随后离开。
他走了两条街,正欲穿梭通过这片区域走回西市,只见一个满头银发身穿儒袍的老者拄着拐杖出现在他前方。
张学舟注目一眼正欲继续赶路时,只听对方低呼了一声。
“师侄!”
熟悉的声音传来,张学舟不免深呼了一口气。
“来来来”老者招手道。
“您这又是什么身份?”张学舟凑近跟前问道。
“只是变了容貌临时顶替辕固那个老儒”老者摆手道。
“辕固?”
“儒家的大儒,就是年龄有点太高了,否则他身份还是很好做事的”老者嘘唏道。
“您尽管做!”
听到老者提及要做事,张学舟只觉没好事。
他摆摆手,示意对方随便做事,不牵扯他就行。
“做不成了”老者摇头道:“我本想取走皇宫珍藏的一瓶龙血,但没想到这大汉皇宫是真没了那件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