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说来,或许打从相遇的最初就已埋下较量的伏笔。
已然签下担当训练员的爱丽速子,突然窜出,让那训练员无法置之不理的美浦波旁。
以及后来那半推半就,被自己同意让训练员一并训练的曼城茶座,和那狡猾的,要训练员倘若不出手的话就要奔向自毁之路的爱慕织姬。
在这之中还没有算上某位过几天就会出现在队伍里,但在当下还只是在叫人造势的鲁道夫象征。
爱丽速子从来都不是位心胸宽广的女孩。
她只在乎自己在乎的,而她在乎的,感觉有意思的东西,往往是那寥寥无几,直至她找到了自己永远的玩具。
「研究」
「实验」
这是无止境的挑战,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无聊的娱乐,更是她为自己找到的人生方向——倘若不奔跑的话,她就这么走了,就像倘若不接触实验的话,她就待在那个家里了。
已经走过的道路,也就没有那么多倘若。
就像奥默已经无所谓自己是不是被速子创上训练员道路的那样,速子也无所谓自己是被怎么创上中央特雷森的。
她只知道自己选择的永远是条漫长且艰难的崎岖小道,而她甘之如饴。
当她数次放任,甚至欢迎训练员签下新的队员时,即便心头的不满不可避免地升腾,却也还有那么一个声音,在说服着她刨开那些无用情绪,找回那最纯粹朴素的追求。
挑战。
当那豚鼠夸下海口的那一刻,脚质上的先天不足就已不再是站在原处的理由。
尽管那或许只是个小小的拼图,并没有真正改变当下的一切。
但那小小的拼图的确是有那么一瞬,撼动了她的世界,那么她便乐意将手探出去。
事实上,爱丽速子也并不指望,也希望他能改变当下的一切,因为那会大大地降低难度,变相降低她的生活品质,降低她的热情追求。
所以当奥默展现出他那各个领域神通广大的一面,却又唯独在赛马领域与研究领域都没有多大建树时,她反而非常满意。
就该如此才对。
危险的科学家望着那好似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新人训练员,不断往队伍里塞人的‘自寻死路’行为,小家子的不满也终归会被更本质纯粹的追求所淹没。
挑战,矛头直指朝夕相处的队友。
不是那互相顾及,或多或少都有所保留的训练,而是在那能照映一切的赛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