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象征家重新崛起时便趋炎附势地靠来,为了各取所需而被容纳的族人们,以现在的她看来,自是都可以切除的东西。
在力挽狂澜中将家族拉起之后,在年事已高,有了期待的孙女之后,这位年迈的家主,便成了象征家看得最多,知道得最多的观察者。
将一切都看得明白,看得清楚,也很清楚家族,连同自己的病灶。
都可以切除。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分明孩子们的成长都还需要磨刀石。
哪怕是大型车床的程度也是好的,也只有这样才能锻出她满意的后继者。
在这过分臃肿的家族之中,仅仅只是优秀的孩子,是难以继承家主之位的。
甚至无法在象征家的积累中活下来。
象征家要的是皇帝。
真正的君临者,能让象征家改朝换代,重获新生。
就像此刻那站在她面前的鹿毛马娘,那不卑不亢地将那些文件摆在自己面前,陈述长辈产业罪行的沉稳模样,虽无半分锐利,但却像是收敛锋芒的自己。
已是一位盛世之中的明君模样。
但这远远不够。
象征家所需要的并非盛世明君,而是乱世之中的开国皇帝。
哪怕是暴君也并无不可,总是应当锋芒毕露的。
可相较之下,她的叔叔,自己的儿子,那同样棕发的男人,表现得却也同样平稳。
哪怕是证据确凿,按照未来家主所言,应当被重组产业,剥离族姓时,也只是笑容略略变形,按捺着眼中的忿恨。
这种风度本没必要的啊月驰。
事已至此,你再忍便再无机会,搏上一搏尚有些别样的可能……锐利如刀的目光下是深深的失望。
倒不是对自己这个作为人类的出身的儿子失望,毕竟她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对他很失望了。
她仅仅是对这局面有些失望。
中规中矩的利刃出鞘,按捺着忿恨的隐忍短刀。
肋差难以胜过长刃,只能用来切腹。
长刀出鞘缓慢平稳,比起杀人更似演武。
就结果而言,不过是两个都过于圆滑的家伙在菜鸡互啄,没有丝毫的野性与杀意。
尽管早已预见到了两者的对抗,但这样的一幕,却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不过几分钟,速度象征便有些腻烦地收起了目光,而这也让鲁道夫象征真正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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