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对方的皓腕。
纳兰翠花细密的睫毛颤了颤,望了眼近在咫尺的皇甫飞月,笑容静美。
两人正前方的石桌上,摆有两杯菊茶。
其实根本没什么心思赏茶的皇甫飞月,笑容颇为牵强的朝着纳兰翠花看了两眼,旋即,眉头再次深簇下来。
当年的皇甫铁牛,纳兰翠花,相依相伴这么多年,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往往一个动作,便能知晓对方的意思。
“争来争去,不累吗?”
纳兰翠花沉默许久,语气忧心的询问道。
皇甫飞月移过视线,凝视着杯盏中徐徐绽放的菊花,仿似在自言自语,“小时候我不如他,以为靠着自己的努力,就能追上。”
“长大之后,不但没追上他,反倒发觉彼此的差距,越拉越大。”
“他成为了万中无一的并肩王,乃至大秦帝王,而我,纵使操控整座北王朝,于北方千万百姓,看的永远是最光彩的那位。”
说到这里,皇甫飞月的五官,变得有些狰狞。
本是轻松放置的右手,也紧紧握成一团。
纳兰翠花下意识得盖住皇甫飞月的拳头,没说什么话,只是静静得看着自己的夫君。
最终只能主动揭开心事的皇甫飞月,再次开腔道,“不瞒你说,曹将曹玄甲是我的人。”
纳兰翠花手心一抖,险些打落桌前的菊茶。
“耶律帝鸿对大秦王朝的投诚之意,人尽皆知,既然如此,我先打碎了耶律王族,再趁势搅乱浑水。”
皇甫飞月干笑道,“河图哥如今不在北方,依仗靠山王掌管的宁家军,肯定会出征。”
仿佛这一刻,眼前已然展现出了一副横战天下的峥嵘画卷。
皇甫飞月不免倨傲道,“昔日大奉双将曹玄甲,张玄武均是纳入本世子麾下,我就不信,北王朝磕不动大秦。”
内线有张玄武坐镇。
外线则有看似无主背靠的曹玄甲。
一明一暗,操控北方大局,届时只要大秦出现一丁点纰漏,北王朝绝对要狠狠撕下对方一块肉。
昂起头,是皇甫飞月那张在阳光折射下,棱角分明的侧颜。
“你说,有朝一日若是河图发现,北方改姓皇甫,他会不会真的杀了我?”
从北王朝建立,再至皇甫太一身亡。
两人早就各为其主,各谋其政。
又或者说,各自为各自的利益,争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