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
“誓言是我的生命价值所在。”
“那你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安宁和勇气。”
“誓言又为何能让你得到安宁和勇气?”
索什扬愕然无语。
对方在熄灭了手上的火柴后,转身看向他,金色的面具在烛光下显出些许暖色,不如之前那般冰冷。
“所以,你只是想得到片刻的安宁,信仰与誓言都只是手段,而你的勇气也仅仅是由这些支撑着。”
“不,它们是我奋战的目标。”
“那么你的目标能换来你的安宁吗?”
“这——”
“那么现在这个问题就换我问了,为什么你的声音里总是充满困惑?”
索什扬愣了愣,随后摇头道:
“我没......或许有吧。”
不知为何,与对方谈话,索什扬总有一种自己是被钉在木板上的昆虫标本,正在被人解剖研究的感觉。
为了夺回主动权,他上前一步,沉声道:
“惑者,你是否与帝皇有关。”
“帝皇。”
那人耸了耸肩。
“帝皇是谁?”
“什么?”
“你说过你信仰帝皇,对吗?”
“那是全人类的信仰。”
“那.....帝皇是谁?”
“帝皇.....是.....”
索什扬第一次遇到这个问题,他踟蹰半天,却无法回答对方。
然后,对方就代替他回答了。
“是你的信仰。”
“我的.....信仰......”
索什扬眨了眨眼,思绪一时间有些混乱,并且他感觉似乎某种东西正不知不觉的离他而去。
“所以你的内心具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层面,一个是你,是觉知,是见证者,另一个则是他人所观察到的部分,是想象,是塑造者,问题在于,现在这两者你都已经无法自证。”
“你,还是你吗。”
索什扬眨了眨眼,他现在意识很模糊,连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
“为什么.....不是呢?”
“可是你并不能理解,我所说哪个你,究竟是不是这个问题中真正讨论的“你”?是今天的你?一年前的你?抑或是一年后的你?而你口中的“是”又说的是什么时间段的“是”呢?是指今天的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