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迷后,她的梦境变了。
有一个人不断的闯进她的梦境,平复她内心的不安与混乱,让她的梦境不再黑暗。
如果一直这样,似乎也不错,可每次在她的梦境终末,总会有一抹淡青色将一切无情的摧毁,那个人——
“嗯?”
又一次苏醒,她从她睡着的木椅上站起来,但是神色慌张,并开始四下摸索什么,她的桌子上堆满了卷轴和星图和书本和文件夹,而周围的地板上也一样。
她穿着一件朴素的长袍,在她四下搜寻时长袍紧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优美的体态曲线。
这个房间里几乎所有地方都有些混乱,除了那放在角落里的小床,她已经几个星期没有在那上面睡过觉了。
有人调侃说,她沉睡的十年把一辈子该睡的觉都睡了,有时她也深以为然。
其实让所有东西都这么不整齐不是个好习惯,她不总是这样的,现在这里太乱了。
维莱茨快速地阅读着桌子上的文字,把它们抬起翻开,在寻找她需要的文字时将一叠纸推到地上。
这里的每一本书籍卷轴或者纸片都非常古老,无比珍贵,而且几乎独一无二,但没有她正在寻找的东西。
她跨过地板上一堆堆的书本和卷轴,分别寻找着,直到最后她找到了她的目标。
“找到你了。”
她对手中的书说到。
那是一本用陈旧的牛皮编成的小书,它没有标题,没有作者的署名,没有版本标记或者印刷的痕迹,它是手工编成而且手写的,仅仅把它拿在手里就让她想起了山间的空气,还有冰冷古老的石头。
它让她想起了父亲的声音。
“女儿,你在想什么?”
她翻开父亲的日记,径直翻到最后一页,翻到她从童年时代起就清晰记下的诗句,她的手指划过那已经暗淡的蓝色墨水书写成的字,手在过程中微微颤抖。
很快,她读到了书页的尽头,慢慢的呼出一口气,更加缓慢地合上书本。
她把手伸向衣领,从衣领下拉出她戴着的挂饰。
那是一件曾经属于她父亲的物品,一个围绕着十个尖顶光环的骷髅,她在手里翻转着挂坠,感受着它的重量和纹理,感受着它温暖着她的手。
然后,她弯曲起手指握住挂坠,紧紧地捏住了它,力气大到那光环上的尖刺刺穿了她的皮肤。
她张开手,看见十滴微小的血滴出现在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