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了点头:“我确定,季有承的盘缠是罗保富爹娘给的,不存在不够的问题。”
杨锦帆眉毛一挑,原来如此。
“展开说说。”
“季家和罗家是世交,只是那会儿两家都只是小有家底的普通人家,后来季有承的父亲出了意外,母亲抑郁而终,季家就落没了。季有承处理完新丧,得到罗家相助,埋头苦读了几年,后来进京赶考做了官,就一直混迹在官场。”
“也就是说,罗家对他有恩?”
“没错。”
这样一说,就更能说通了。
季有承在罗保富闯下瘟疫大祸之际,依旧不离不弃,原来是有着更深的渊源。
“他在牢里没什么动静吗?”
“没有,咱们得人轮流看守,这人从进牢到现在,安静得可怕,完全没有阶下囚的沮丧劲儿。”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姓季的绝对有问题。
杨锦帆却来了兴趣。
“让人盯紧些,咱们就等着看他能憋出什么大招。”
反正最浓郁的黑气已经被吸纳封印,这场瘟疫大势已去,有人再想借瘟疫来做文章,怕是不太容易了。
“行吧,你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来看你。”
……
夏末初秋的天气,已经隐隐有了些许凉意,但在鄂州并没有什么不同。
牢房里,昏暗的光线下沉闷无比,死寂和绝望充斥整个空间,让人不禁皱眉。
越往里走越安静,最里面的一间房是整个牢房最干净的。
牢房的主人虽然蓬头垢面,一身超然的气度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双眸紧闭,似假寐。
若不是时常有微弱的气息声,狱卒都差点以为里面的不是真人,只是雕塑了。
那人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疯狂寻找最适合自己切入和翻盘的点。
多日以来的默不作声,明眼人都知晓是伪装。
但又怎么样呢?
他为官二十载,也不是吃素的。
他吃不吃素,杨锦帆一行人当然不知道,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将城中的情况稳定住,尽量恢复城内外百姓生活得稳定。
黑气一被封印,瘟疫就变得脆弱了许多,经过反反复复的治疗和整顿,北风国不断有喜讯往朝中送。
时间一晃而过三个月,天气已经完全凉了下来,隐隐有入冬之势。
接近年关,六皇子这个“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