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花迷得人眼,春风吹得人醉。
沈青瑜一路上心情愉悦,并没有受到刚刚拦车那人的影响。
所谓梨园的戏,虽然好听,但上辈子实在听得太多,属实是没太大意思,听个热闹罢了。
听完了戏,时间就有些晚了,她也就只好回了家。
次日,她却听到了一件让她十分惊奇的事。
昨日那个她让人陪同报官的书生死了。
沈青瑜一惊:“怎么死的?”
巧禾道:“我听夫人身边的连翘姐姐说,是在牢里自杀。”
“他怎么会在牢里?他不是去报官的吗?”沈青瑜更好奇了。
巧禾挠了挠脑袋:“这个,听说他告的事大,当时就被抓进去了。”
她略微压低了声音:“他告当今首辅知贡举成阶,泄露考题,徇私舞弊,操纵科举,妄图遮天蔽日。”
沈青瑜倒吸一口凉气:“这也是你从连翘那听来的?”
巧禾摇头道:“这事儿今天早上在外面传疯了,我听后厨的小姐妹说的。”
这样的事压都来不及,怎么会传的满城风雨?
有人推波助澜,要让这件事摆在明面上,昨日沈仲文匆匆离去,未必和此事无关。
沈青瑜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问道:“还打听到了什么,一并说给我听。”
巧禾便道:“原本去年才是科举之年,却闹出了泄题之事,结果今年还是如此。”
“舞弊之说蔓延,有好多学子都等着放榜,好一起游行讨要说法呢!盛京的人都说,这次圣上必定会彻查此事,必然不会像去年草草了事,好还天下学子一个公道。”
“去年?”沈青瑜喃喃自语,“去年已有泄题,今年必然会更加严格,为何还有人冒险施为?”
沈青瑜追问道:“去年泄题的事是怎么处理的?”
巧禾小声道:“不太清楚,大概是出题之人全部下狱了吧,或者举家流放,或者……”
巧禾或者不出来了。
沈青瑜心道:“她知道这么多已经不易,看来想知道去年的事,还是应该从父亲身边的人着手。”
她这般思量着叫来娆雪,在她耳边吩咐一阵,然后打发她去找人弄清楚去年泄题之事的始末。
娆雪原是温氏身边的人,她从沈仲文身边的人打听起事来必然更加顺利。
果然,半天不到,娆雪已经把去年的事打听清楚了。
当时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