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划过一丝异动。
若之前他对阿ken抱有一丝怀疑,此时,有的只是震惊。
他是真的有病!
隔壁住的是祈欢,发病时,为了不弄出动静被她发现,在无法忍受疼痛的情况下,疯一般的抠地板。
望着痛苦难堪的阿ken,祈乐扭头跑出了门。
为了监视成森,他特意挑在另一头的最后一间房,两房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二十米,只拐一个弯。
祈乐疾步跑回房,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取出一支装有淡蓝色药剂的针管后又跑了回来。
来去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回到房间,速度关上门,拉过阿ken的手臂,将衣袖挽上,将针管扎进了他的血管。
蓝色药剂快速注入后,约过了十几秒,阿ken跌坐在地上,背靠床,大口大口的喘气:“幸好你来的及时,不然,我得痛上三五分钟。”
祈乐伸手取过床头柜上的抽纸,抽出几张递给他:“这是最好的急速止痛药,到时候我给你准备一些,发病时注射一支,能缓解疼痛。”
“谢谢!”阿ken擦拭着鼻血,说:“我有在外边买止痛,完全没有效果。”
“这些药,只有南宫家才有,特殊制造。”震惊过后却是可怜,他才才二十二岁,生命便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突然,心里划过一个可能,说:“若每次发病时射入止痛药,只要不痛,就能争取多活些时日”
他发病时痛成那样,想来,最后是要被痛死的。
“发病的频率只会越来越高,第一次使用这种药物,许是因为药物特殊,因而能达到缓解疼痛的效果。”阿ken苦笑,“一旦药物使用次数过多,有耐药性以后,怕也将失去效果。”
祈乐沉默了。
阿ken擦拭干净地上的血渍好爬起来说:“差不多到了晚餐时间,我先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欢欢晚上想去草地上抓萤火虫呢。”
将带有血渍的纸扔进垃圾桶,并将袋子扎紧,如此一来,不会被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祈乐坐在床沿,望着心思缜密的阿ken,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扮成森的”
阿ken从行李箱里取出一套悠闲服,回答:“赴约之前!”
进浴室前冲祈乐一笑:“扮了两年,才让祈欢发现!”
望着白色的浴室门,祈乐心里五味杂陈。
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阿ken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