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片刻,沙哑道:“倒也不是什么雅兴……”
陈问宗解释道:“父亲,今日我与三弟一同来请安,随后一起陪母亲念佛。三弟仿佛开窍似的对经义起了兴趣,我们便在一旁陪他,顺便为他答疑解惑。三弟聪慧,他提出的问题连我和母亲都回答不来呢。”
“哦?”陈礼钦没有问是什么问题,只因他心中有数,能难住陈问宗的,怕是也能难住他。
他笑着说道:“陈迹,难得你对经义有了兴趣,不过要多看看我儒家经义才是,儒释道本就相通,我儒林也有大学问。对了,你明年开春了便去东林书院吧。”
陈迹拱手作揖:“陈大人,我不想离家那么久、那么远。”
陈礼钦思索片刻:“那就去国子监,我与祭酒‘羊展’相熟,求他为你安排个监生身份不是难事。只是这国子监里的国子博士只有五十余人,却要为九千多名监生答疑解惑,终究是不如东林书院……”
陈迹明白了,京城国子监是大锅饭,鲁州东林书院则是小灶,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然而他已是司礼监海东青,乃内廷从五品御前直驾亲卫,连寻常县令见他都要行礼,实在没必要再去参加科举。
此时,梁氏沙哑道:“老爷马上要离任了还去巡视河堤,想必一定劳累了,妾身这就安排下人为您烧水,再煮一碗银耳莲子汤来。陈迹、问宗,你们二人且先回去吧。”
陈迹行礼:“是。”
待他准备离去时,梁氏忽然喊住他:“陈迹。”
陈迹回头:“夫人还有何叮嘱?”
梁氏遣冬至取了三卷大般若经,递到他手中:“我知你想趁热打铁,这三卷你拿回去看。如今正在劲头上,万万不可松懈,明日我还要考校你其中的学问。”
陈迹不动声色:“多谢夫人。”
“回去歇息吧。”
……
……
青石板路上,月光撒了一地。树枝摩挲摇晃间,黑色的影子宛如海浪在拍打青砖。
陈迹在前面走,小满打着哈欠、抱着三卷书在后面跟。
待回到铭泉苑中,小满好奇问道:“公子,这三卷书放在何处?”
陈迹身心俱疲道:“第一卷、第二卷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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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满一惊:“第三卷呢?”
陈迹轰的一声仰躺在床榻上:“第三卷扔远点。”
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