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下午的阳光很足,并且微微起了些风,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吹的屋内窗帘左右摆动。
因为靠近青云江,风中甚至还带了些江水味道。
但这间顶层办公室内的情形却是很微妙。
沈愈三人位于办公室的北侧门口处,随时都可以撤出去。
阿峰背靠东墙一言不发。
张红拂坐在这间办公室的正南方,背后则是一整面的落地窗。
她旁边一米外,畅哥脸上表情很是古怪,有恐惧,有愤恨,有踌躇,也有些其他让人捉摸不透的意思。
而畅哥的几个手下正躺在他身旁痛苦哀嚎着。
刚才有三个被沈愈放翻的手下已经缓了过来,听畅哥的话强忍着疼拿绳子要把张红拂绑了。
哪知道却是被张红拂坐在地上就给一一收拾了。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又变成一根金钗来,一钗一个,先戳膝盖,再戳脚腕,招招狠辣,极为歹毒。
就三两个呼吸的功夫,畅哥的三个手下直接彻底躺了。
这可不比沈愈给他们的硬伤,这伤势没个一年半载的根本不可能站起来。
一边捂住顾青青的眼睛,沈愈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现在最让沈愈头疼的并不仅仅是这个张红拂有一身非常厉害的武学。
而是这个女人疯疯癫癫就不像是个正常人。
可以说百分百在精神上有问题。
说白了,此人就是个疯子。t.
正常人面对这种两败俱伤的局面,能走就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养好伤再谈其他的。
但是一个疯子下一步要做什么,没有人会知道。
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做些什么。
对上这么一个疯疯癫癫又战斗力爆表的女人,沈愈觉得要是自己没有受伤只要把东极拳真正的几式杀手锏使出来定能制服她。
但现在,沈愈却是没有什么把握了。
她手中那把金钗分明是学的杀人技,完全是不讲套路的。
沈愈左上腹的伤虽不致命,却是奇疼无比,并且他现在的体力也已经所剩无多。
武学也好,武功也好,武术也罢,所有的招式都需要体力来支撑,不然就会让招式变形,更是会破绽百出。
不过幸好现在俩人都受伤,还能往后边拖一拖。
……
「姓沈的,你是不是想跑啊?」见沈愈一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