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巷出手了。”
陈湛在书房里禀告,“陈应山的长子在鸿胪寺为小吏,被上官吏目王启污蔑偷盗钱财,如今在家等着处置。”
杨清把事儿丢给陈湛后,就忙于年底的布局,闻言愕然,“就坏在一个吏目身上?”
“新安巷那边大概是许诺了什么,那王启很是坚定,一口咬死陈敏就是偷盗。咱们的人威胁利诱都不管用。”
书房里三人,都是高高在上的肉食者,吏目在他们眼中就是蝼蚁般的东西,咱们开口蝼蚁们还敢拒绝?
弄不死你!
“想法子让他改口!”杨清摆摆手,等陈湛出去后,韩瑜说道:“蒋庆之最近每日都去虎贲左卫,大概不是他在操办。”
“老夫也没直接出手。”杨清说道:“难道是胡宗宪?”
“此人低调,从未听闻有什么谋划之能。”
……
“义父!”
赵文华带着几份奏疏进了值房。
严嵩放下手中的文书,揉揉眼睛,“可是要紧的奏疏?”
“东楼。”赵文华对严世蕃颔首,这才说道:“那些人上疏说年底了,虎贲左卫却在操练不休,且不时听闻有火器的声音……有人问虎贲左卫可是要转为火器营,若是,为何兵部不知。”
“这是试探。”严世蕃抬头。“蒋庆之这阵子时常去虎贲左卫,那些人摸不清他的动向,便想试探。压下去就是了。”
“不必呈上去?”赵文华问道。
“若是呈上去,陛下保证看都不会看一眼。”严世蕃懒洋洋的道:“压下去!”
“如此我便有数了。”赵文华笑道:“对了,我倒是听闻一事,义父和东楼可还记得胡宗宪此人?”
严嵩满脑子都是政事,哪里还记得这等人。
严世蕃却有些印象,“胡宗宪当年为御史,曾巡按宣府等地。后来做事失手,是蒋庆之收留了他。”
“东楼好记性。”虽然都是儿子,但严世蕃是亲儿子,赵文华只是义子,故而私底下赵文华对严世蕃的态度多了几分恭谨,“那胡宗宪当年也曾依附咱们,行事不当落魄了。后来去了新安巷也不闻有何大才。不过最近他和杨清却对上了。”
“杨清?”严嵩却知晓此人,“那是京师名士。此人行事颇为周密,怎地,是为了那个赌约?”
赵文华摇头,“据闻是杨清的侄儿打晕了蒋庆之身边的智囊徐渭,随后胡宗宪出手,几乎废掉了杨清的那个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