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越发浓郁,枯黄树叶在秋风中瑟瑟发抖,不时掉落,在风中打着旋落下。
数骑到了苏州府府衙,和门子说了几句话,便被带了进去。
为首的男子在值房见到了杨昌河,他摘掉斗笠,微笑道:“杨兄,久违了。”
“常兄!”杨昌河见到男子大喜,“你我这一别多年,本以为再难相见。没想到……你这是从何处来?”
来人叫做常硕,乃是杨昌河多年前的好友。
常硕把斗笠放在案几上,笑道:“怎地,多年未见,不先请我喝杯茶?”
“看我,上茶!”
常硕坐下,看着杨昌河,点头道:“多年未见,当年宛若愣头青的你,如今变得越发稳沉了。可见这宦海便是磨砺人的好地方。”
“宦海难呐!”见到多年前的好友,杨昌河不禁吐了苦水,把这些年宦海浮沉的艰难一一说出来。
“苦海无边,我辈皆如此。”常硕笑道:“不过你如今也算是要修成正果了。”
“何意?”杨昌河佯装不解,“难道……”
“京师那边有人让我带话,六部侍郎,虚位以待!”
常硕盯着杨昌河,见他呆滞了一瞬,然后眸中迸发出了异彩,不禁笑道:“如何?可是好消息?”
杨昌河难掩兴奋之色,“多年媳妇熬成婆啊!”
“不过京师那边说了,一切的一切,都得看此次苏州府如何应对。”常硕沉声道:“蒋庆之离京后,京师那边也曾出手对付墨家……”
“蒋庆之不在,想来会手到擒来吧!除非陛下伸手。”杨昌河笑道。
常硕摇头,“他们初始也是这般想的,可没几下竟然被对方逼的节节后退,各种手段一一登场,都被对方化解……”
“咦!”杨昌河讶然,“蒋庆之身边最了得的谋士徐渭此次也随行,京师墨家谁如此了得?”
“夏言!”常硕叹道:“此人留在新安巷后,许多人都说他是在养老,谁曾想此次他居中调遣,一一化解了京师儒家的攻势。堪称是老当益壮。那手段……不愧是曾秉政大明的名臣。另外还有一个胡宗宪,看似不起眼,据闻出手大气从容,也不容小觑。”
“难怪蒋庆之敢放手离京。”杨昌河说道,这时仆役送上茶水,杨昌河摆摆手,等仆役出去后说道:“我兄此次来是……”
常硕喝了口茶水,“除去给你带来这个好消息之外,我受人之托,有件事儿想问问你,你可愿、可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