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丝袜,披着一件外套,站在车旁。冯伟和徐立就蹲在旁边不远处抽烟。冯伟因为额头和眼睛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大伤疤,只能戴个帽子,戴一副墨镜。
我跟他们俩打了个招呼,就走到了温玲玉身旁,问道:“怎么了?”
“安平押运公司过去几个月的财务报表统计出来了,发现公司偷税漏税有些严重。”温玲玉扶额叹息道。
“多少?”
“三百六十万。”
“草,童仰生可真够狠的,偷税这么多。”我脸色一沉,“那现在打算怎么办?补上去?”
“补上去?谁出钱啊,你出?还是郭嘉成出?亦或是张骆?他们都是替别人打工的,自己能掏出三百六十万补上去吗?”温玲玉摇了摇头,“而且就算童仰生肯补这一笔钱,但这事情只要暴露出去,就算我们去补交了,税务局肯定会另外派人过来,进驻公司继续查账,这会对公司造成很大的名誉损失,公司暂时恐怕也得陷入停滞状态。”
这倒是大实话,郭嘉成和张骆,都是替张信源办事的。他们自己肯定不会出钱。至于张信源?他为了帮我拿下金剑押运公司,总共出资超过四千万,现在一点回报都还没拿到,又要讨三百多万?他愿不愿意暂且别说,但不能把他当提款机了。
“那郭嘉成那边是怎么想的?”
“一起抹掉财务报表。随着公司改名,另外做报表。”
“这”我愣了愣,考虑了一会,恐怕也只能如此了,要是让童仰生吐出三百六十万。这事情倒是容易,直接杀过去,用拳头威胁就行。但逼急了他,最后让税务局介入,对谁都不好,对公司更是一种极大的打击。
张信源可不想让那四千多万打水漂。
“那就按照你们商议的办吧。”我无奈回道。
“还有一件事。”温玲玉脸色更加凝重起来,“根据王辉跟踪童仰生所得到的消息来看,童仰生还利用押运公司,进行私人运输,他的一些手下开押运车进出公司,并没有登记具体什么押运业务,但活动频繁。”
温玲玉说完,还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了一些照片,王辉偷拍的,是押运公司的押运车离开公司后。去其他地方上下货时拍摄的,更换了好几个地方,每个地点都有具体的地址,除了厦门之外,押运范围还包括附近一些县市。但具体是什么货,这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是包装了起来的,不拆开来看的话,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
“这些押运业务,全都没有登记在公司的订单上,而且有些押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