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们的性命。
余郭听得很不舒服,他不愿意让人诋毁季礼,哪怕说的是实话。
可他这一次没有起身反驳,只是轻轻将策划本丢进了风里。
纷飞的白纸藏在白雪之中,可那些黑体的大字却是如此刺眼和明亮。
“11点——12点,冬至第一场雪将落,所有店员在护城河拍照留念,并释放烟花……”
拍集体照,成了一个奢望,或许再也没机会实现了。
余郭痛苦地捂着脸,他没有埋怨为什么季礼会突然发疯打乱一切。
他开心季礼可以回归,即便是带着一条永远不能再治好的残腿,只要回来就好。
可他也不希望这个分店的所有人,活在担惊受怕,恐慌蔓延的日子里。
他已经足够可悲,就不希望看到其他人的可悲,尤其是季礼。
但季礼似乎已经变了,或许是显露了本性,就在这间酒店之中。
余郭长舒一口气,无意识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呢喃着:
“开心点…开心点……”
“是啊,开心点吧。”
洪福拿着两罐啤酒坐到了余郭的身边,将其中一罐递给了他。
余郭接过啤酒饮了一口,被那冰凉的酒水惊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洪福一改往日的不着调,搭着余郭的肩膀,目眺远方地低声说道:
“人这辈子就这样,太较真了就会悲哀,季店长是这样,那些人也是这样。”
他说到这刻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余郭又说道:
“你也是这样。”
余郭和很多人的交情都很好,但最谈得来的就是洪福。
他可以支持余郭的所有不靠谱决定,去参与、去体验旁人嗤之以鼻的古怪癖好。
有些事季礼、方慎言不能理解,但洪福都会毫无怨言地陪着他,虽然会骂他两句。
余郭看着这个比他小两岁的精瘦青年,看了看他十根手指上的十枚金灿灿的戒指,忽然有些恍惚。
洪福举起啤酒与他碰了一下,豪饮一口后咧嘴笑道:
“和我说说她?”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订婚戒指,沉默了下来,半晌后也喝了一口,低声道:
“阿怜是天南戏剧学院的舞蹈老师,她人漂亮,性格好,很受学生们的喜爱。
原本她有机会去更高的学府深造的,但最后因为要与我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