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让武安侯来统管这个刑司,正是再合适不过。”
“师军督说得好!”苏观瀛忽然笑了,抚掌赞曰:“南疆初定,治安常令本督困扰,奈何分身乏术,不能长治。这另立刑司一事,本督看来并无疑问。武安侯天资绝世、聪睿过人,如若愿承此责,我亦高枕!”
于是两人又都看向姜望,表情俱都亲和,俱都带着鼓励。
姜望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怎么苏观瀛和师明珵争着争着,平白又让渡出来一块巨大的权力来?还是又往他头上按?
虽说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古话,可是他姜青羊算什么渔翁?
无论苏观瀛还是师明珵,哪个不是能够轻易把他按溺在水中的存在?
再者说了,他就算做渔夫,也常常是空竿来去、不计得失的。
他来南夏是躲麻烦的,不是来争权夺利的!
却一会一个收获,一会一个收获。
不是他虎口夺食,是老虎不停地叼食给他,喂到他嘴边。
哪有这样的静养?
再“静养”下去,他都够格争南夏总督了!
今日若是应承,往后苏观瀛掌政,师明珵掌兵,他掌刑,是真个可以与前两者平起平坐。
这么多好处往身上砸,真就一点都不用付出吗?
心中并没能想清楚因由,也完全不明白师明珵和苏观瀛的想法。但姜望已经果断地站起身来,对着两位心有山川之险的大人物分别一礼:“我非法家门徒,不通刑名,未学法经。心无大志,也懒握权柄。更对执掌刑司不感兴趣。尸位素餐,徒伤百姓。事关亿万百姓安宁,南疆治安事,还请两位大人再行斟酌。在下不方便旁听,就不打扰了。”
也不给两个人说话的机会,便独自转身下了高台。手按长剑,专心地巡视起考场来。
苏观瀛和师明珵想要说得他哑口无言,绝对不算难事,想要说服他,大概也有很多法子……且他先前在总督府就已经见识过。
因而他索性不给这两位说话的机会,以示自己不争刑权的决心。
高台上苏观瀛与师明珵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些惊讶。
掌握整个南疆的刑权,这是何等权柄?可以借势组建起何等庞然的势力?又能够借此高位,获得多么大的官道助益?
不夸张地说,整个大齐的官员,没有一个不眼热。
武安侯今时今日也算得上是功成名就,可一直都是挂虚职无实权,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