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
他曾在偶然间,见过她们母女在百叶寺后山的溪谷中放灯。
无字的灰白灯笼,被窜起的火苗一点点舔舐殆尽,在白日里显得格外阴森。
他知道那是冥灯,专门为离世之人所点。他也曾为埋骨疆场的兄弟点过,却从未见过哪位后宅女子会点,她们都觉得晦气。
许是好奇,那日他跟了她们母女一路,最后见她们为佛前一盏长明灯添过灯油后便离开了。
待她们离开后,他上前去看了那盏长明灯之上的佛牌。
上面刻着:山河永固。
时过境迁,他仍记得看到这四个字时的震撼,也还记得那夜说烟火好看的小姑娘,令人惊艳的眼眸。
彼时他只觉心里的一把锁,喀哒一下,开了。
可后来他以为错过了她,便只得以山河永固为志重塑枷锁,把自己禁锢在权力之牢中。
然而此时此刻,他定定望着面前的人,才发现原来他们并未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