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静仰面摔倒,身后背着的早已睡着的严灵发出“哇”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灵儿,灵儿——”
明静慌乱的反手去摸背上的孩子,却摸到一手黏湿的血。
“哎呀,孩子的头磕到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明静顾不得爬起来,扭头只看到身后的地上一摊血水在缓缓蔓延。
“快,快送医院。”有人说道。
严全安惊恐的站在原地,望着孩子和老婆不知所措。
明静慌乱的解开胸前的带子,从地上抱起严灵从地上爬起来,用手紧紧捂着严灵的后脑勺,转身朝门外跑去。
鲜血不断的从她的指缝间往下滴落。
严灵的哭声越来越嘶哑虚弱。
“还愣着干嘛,快送你女儿上医院呀!”
不知哪个良心未泯的赌徒推了严全安一把。
严全安这才慌乱的跟着明静出了门,一路上还不忘责骂明静,“你说你来找我就找我,给闺女带出来干嘛?”
还好严灵伤得并不是很重,只是后脑被碎裂的玻璃瓶割破了个口子,缝了几针。
不幸中的万幸。
严全安虽然是个混蛋,对孩子却还算是真爱的,一直心疼的抱着孩子轻声哄着,整整一夜没睡觉。
第二天上午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明静望着严全安憔悴的样子,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
回到家,严红英带了七八个男人等在明家饭馆门口,说明静打坏了杂货店的东西,让严全安赔一千块钱,若是不赔这个钱,就给严全安的腿给打折。
严全安当然拿不出钱来,又是告饶又是求宽限的,明静抱着孩子冷眼在一边望着。
没想到严红英的人还真敢打。
有一个男人甚至还从身上摸出一把砍刀出来,朝严全安的脚上砍去。
明静在最后关头喊了停,说她愿意赔那一千块钱。
那一千块钱是她们家最后的积蓄。
严全安该受的惩罚够了,她不忍心让严灵的爸爸后半生真的变成一个跛子。
严红英走后,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严全安又是指天发誓说以后再也不去赌了,又是跟明静道歉,又是忙上忙下的给明静和孩子做饭。
那之后,严全安倒是真的安安分分的陪了明静和孩子一两年。
虽然穷,却安宁幸福,是明静想要的那种生活。
餐馆的生意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