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朱达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摸索出两件短袖衬衣,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都是小雷穿过的,我和他妈也舍不得洗,你看——”
“没事,挺好的!”我说着从朱达手上接过那两件衬衣。
一番仔细翻找后,我终于在一件衬衣的领子上发现了两根四五厘米长的头发。
我小心的将好不容易找到的两根头发用纸巾包了起来。
现在还不能确定朱雷的魂魄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了避免朱达夫妇担心,我还是决定回去再进行招魂术找朱雷的魂魄。
将朱雷的头发收好后,我又问朱达孩子给他托梦的事。
朱达告诉我,那天正好是朱雷的头七,他们夫妻俩处理好孩子的后事,就直接从老家云山坐车来了江州,找学校讨要说法。
他们无法原谅好好的孩子交到学校到最后丢了性命,更无法原谅的是七天都已经过去了,行凶的江皓竟然依旧逍遥法外。
在他们看来,杀人就该偿命,无论是生病还是神经障碍,都不应该成为躲避惩罚的借口。
出门时朱达甚至想过,如果上面无法给他们一个公平公正的交代,他就自己找机会给儿子报仇。
从云山坐客车到江州市需要三个多小时,也不知是因为连日来太过悲伤还是因为太过疲累,夫妻俩在车上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们同时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儿子朱雷浑身是血的望着他们哭,脸上流淌着两行血泪,还不等夫妻二人开口,却又见到朱雷突然双目圆睁的躺在血泊里,六七个孩子拿棍子砸的拿棍子砸,用脚踹的用脚踹,直到朱雷彻底没有了反应,其中一个孩子才停下并伸手探了探朱雷的鼻息,说了声“他死了!”那些孩子才一哄而散。
朱达和他的妻子同时泣不成声的醒了过来,告诉了对方各自的梦境。
这才知道两人在梦中见到的一切竟一模一样。
由此,夫妻俩确信,他们所梦到的一切都是儿子曾经历的一切,朱雷死不瞑目,所以才会用托梦的方法将这一切告诉他们。
“从那以后你和林阿姨再梦到过朱雷吗?”我问朱达。
“没有,那孩子走后,我只梦到过他那一次。”朱达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是我们做父母的没用,到现在还没办法替孩子讨回公道。”
“你还记得那些孩子的样子吗?你和林阿姨有没有见过他们?”我又问。
朱达再次摇了摇头,接着又道:“我们江阳的时候学校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