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仰脸望着我突然变得严肃的脸,有些委屈的哼哼了两声,将毛绒绒的脑袋往我怀里拱了拱。
望着肖恩撒娇的小模样,我又想起郝大叔说的话,轻轻抬起肖恩肉乎乎的虎爪。
只见虎爪指缝间的毛被磨得光秃秃的,爪垫上的皮斑驳开裂,甚至有些烧焦的痕迹。
轻轻捏了捏指间的关节,虎爪露了出来,曾经透着寒光锋利无比的长长虎爪竟有两三根断裂得只剩短短一小截,甲缝中还残存着已经干涸的血丝。
我心疼的将肖恩搂进怀里,摩挲着它的脑袋,终于落下了被祁越软禁几天以来的第一滴泪。
泪水流出来后就怎么也止不住了,肖恩像是感觉到了,哼哼着从我怀里抬起头,不停舔舐着我汹涌流出来的眼泪。
“肖恩,我们一定会很快离开这里的!”我像是在安慰肖恩,也像是给几乎陷入绝境中的自己打气。
良久,我才慢慢站起身,扭头望向高墙外的天空,半晌后,才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低头望向正仰头望着我的肖恩。
“走,我们回屋里去!”
接下来的两天,简单却又充满了希望,我疯狂汲取着《金境宝鉴》里的知识,虽说依旧无法提气踏出之前那么迅速诡谲的奇门八卦步,却好歹能用椅子摆出简单的阵法,导致陈嫂给我送睡前牛奶的时候半天也绕不到床边了。
祁越好几天没来别墅,之前告诉我三天后会来取我的血帮白小合压制体内恶灵的时间也不见人影,而我也乐得看不见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虚假面孔。
我和肖恩每天都会去园子了转转,偶尔会遇到老郝叔,他总是安静的垂头打理着花木,对我和肖恩几乎是视而不见,像是一个真正的哑巴一样。
肖恩对老郝叔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敌意,但也没有去亲近他。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农历七月十四,鬼节到了,也正是我的十九岁生日。
吃过早饭后我带着肖恩照例在园子里闲逛。
天阴沉沉的,云顶压得很低,仿佛随时都有一场大雨要落下来。
走到黄铜大门前,望着紧锁的门,我黯然叹了口气,转身领着肖恩就要往回走,远远就看见老郝站在之前那棵双色茶花树下,静静的望着我和肖恩,眸子里带着几分悲悯。
很少看到老郝叔这样盯着我瞧,我想了想,下意识朝他走了过去。
走到老郝面前,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他突然长长叹了口气,目光从我脸上移开,转身后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