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不闹腾,只是安安静静的卧在我脚边,很多粗心一些的顾客甚至都没有发现肖恩的存在。
一天下午,我正在整理花枝,肖恩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一双琉璃黑目瞪着门口,弓着身子低吼,虎爪在地面上轻轻抓刨着。
这是它遇到威胁时示威的表现。
我顺着肖恩的目光望向花店门口,却什么人也没有。
我有些诧异,但很快想起我现在跟普通人没有半点区别,就连普通的游神都看不到,也许,肖恩是看到什么了吧。
只是没想到在这人气充沛阳气旺盛的地方,且还是大白天,就会有脏东西出没。
大概是冲着我来的吧,我想。
其实这段时间我依旧每天都会凝神练气,气仿佛是练出来了,但沉入丹田的时候便会如泥牛入海,半点踪影也无,像是白费了一场力气。
翻开天书望着天书上的符咒图时都认识,觉得自己画出来也完全不是事儿,但从天书上移开目光提起笔,脑海里就会变得混沌一片如同被人塞进一团乱麻,连符咒的样子都记不起来,即使照着天书上的图描摹,下笔时也歪歪扭扭如同鬼画。
眼睛也依旧一点起色都没有。
不过还好有肖恩。
片刻后,肖恩才慢慢舒缓了身子,重新趴回我脚边闭目养神。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我依旧有些好奇的朝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
一辆烟咖色保时捷在门外的沿江大街上疾驰而过。
我蹙了蹙眉,扭头又望了肖恩一眼。
难道刚刚是祁越偷偷来过,被肖恩发现,所以它才会露出刚刚的那些动作吗?但祁越难道会害怕肖恩一只看起来像狗的动物吗?
不过再回头想想,自从那次我跟祁越说了那些决绝的话之后,他就没有再来找过我了,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应该不会再来找我才对。
也许只是巧合吧。
我总是这样,即使遇到一件大不了的事情也总会任由自己的思维乱七八糟环游上地球一圈,一边瞎想一边做事,手上的动作就慢了很多。
将所有花枝都修理好插进大瓶里之后,已时近六点,眼看着华灯初上,天色乌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深秋的风带着寒气,裹挟着路边树上的枯叶在地上打着璇儿扬起又落下。
等关好店门,牵着肖恩回到小公寓,天色已经完全黑尽,如浓墨一般铺天盖地泼了下来。
我如往常一样煮了一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