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乃是一窍不通的草包。
他们除了声音的不同,所说的话并没有不同,不是歌颂圣天子英明神武,便是互相拜会,互相勾连结党营私,一团和气,像狗又像是猫。
在给皇帝上表的时候,什么为国尽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废话,连篇不绝,若是问他们治国理民的策略,他们就捉急忙慌,心神恍惚。
不过比起来后世那些只能要幕府清客草台班子起草文书,照着稿子念还未必能够领会其中意思的官僚们,这些大臣总还算是有些文人本色,至少案牍劳形的文书做的还没有那么的八股连篇,令人作呕。
贤德皇帝以少年的雄心和血性,自然知道和这些草包为伍,的确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作为他们的主子,也的确是自辱其身。
他一脸不悦,看了看这些大臣,忽然大声呵斥道:“深夜打搅朕的清梦,尔等可知罪吗?“
他的声音非常柔和,但是让人听了却忍不住心惊肉跳。
在大臣的眼中,圣天子龙威,非同小可,贤德皇帝虽然登基两年,但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极少上朝,所以众大臣也摸不透他的脾气。
而见到他发怒,那更是第一次,他年纪轻轻,可一点点少年的火气也没有。
说话慢条斯理,是那样的缓慢,甚至是迟钝,慢腾腾的就如蹒跚的老太太,就算是别人说出了一百个字,而他甚至连五个字还没有说完。
不知道究竟他是把圣天子的金口玉言当成了不可轻发,故作高深,还是真的有气无力,抑或是酒色过度,中气不足。
众人实在没有见过有人发怒的时候说话反而越发显得缓慢,也许这就是作为一个皇帝的与众不同吧,大家认为。
在那个时代,皇帝给臣子的感觉毕竟还有一种朦胧的神圣,即便他是个三岁顽童或者是不堪老朽,或者干脆就是流氓山大王,也没有关系。
言世昭看着这些大臣,忽然高声道:“面君行礼,跪。“
众大臣这才想起还没有跪拜皇帝,一时间手忙脚乱,惊心动魄,呼啦啦跪倒一片,高声山呼万岁。
齐辛候本来志得意满,可是不知怎么的,看到了言世昭,他手心忽然都是冷汗,好似他言世昭已经尽占先机也似。
这老谋深算的匹夫,也正是飞扬跋扈的齐辛候在朝中最为忌惮的人物,别看他雍容优雅,实则真是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他中年以后,世袭了孟国公,将少年时候花花公子的纨绔气息一扫而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