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人凤,相反过了些日子,他就忘记了羞辱痛骂薛人凤的这件事。
他的喜怒无常,饮酒施暴已经成为日常的生活,不侮辱损害弱者,他无法获得快感,也觉得日子是味同嚼蜡。
对于奴才和他人的羞辱,在他的眼中,已经成为一种与生俱来的习性,也是自己作为天潢贵胄的优渥与煊赫。
曾几何时,这个横行霸道的家伙,因为自己的封爵,还隐隐然觉得自己可以比得上那位千古圣贤的西伯侯。
他既然自比古圣贤,自然就会有一帮无耻之徒阿谀拍马他就是西伯侯再世,要做三分天下有其二,随时随地可以将本朝的江山变成他的江山的幻梦让他也渐渐的晕乎乎,真的觉得自己就是顺天应命。
自己祖上得以世袭西平伯的爵位,岂非上应天心么?
这也许正是他的膨胀狂妄到走向毁灭的原因。
一个女婢的性命,一个奴才的幸福荣辱,根本不值得他记忆,也不值得他挂心。
他当时和薛人凤说那一段话,并非有意为之,而是酒性高涨,自我炫耀和骄傲他的高贵身份而已,甚至和饿了吃饭,渴了喝水一个样子,本能的惯性使然。
而薛人凤偏偏撞到了他的兴头上和他说霞儿的事。
他正在玩弄霞儿,兴致高涨,自己玩弄的女人,岂能让一个奴才小子觊觎呢?
因此作为男人的自大虚荣和狂妄,气不打一处来,他就说了那一番话。本来那番话他不会说,以他这个从来好像都是修养极高,涵养极深,学识渊博的贵族之家的高贵伯爷,他如何能说那样粗鲁蛮横的言语呢?
其实,就算是他不说那样的话语,他的行事作风,已经足够将他的德行暴露无疑了。
他本来应该是杀了薛人凤的,他居然胆敢思想伯爷府的女人!威震天下的西平伯的女人,难道是你个狗奴才也能够有资格想的么?
还是那句话,他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行事为人也都出人意料,所以薛人凤得以活了性命,而也为他自己的覆灭埋下了祸根。
他的乖戾嚣张,飞扬跋扈,强抢良家,凌辱婢女,欺凌他人,横催众人,也一样是他的生活常态。
这一切的残忍暴虐,他做惯了,自然也没有什么愧疚,对薛人凤他甚至忘记了追究,也不想追究,甚至都不觉得有这件事发生。
这种恶棍的残暴不仁,已经让他失去了人性的本真,行恶已经成为他活着唯一可做的事,而且他不以邪恶为邪恶,邪恶已经变成了他们生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