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乖戾和反常也让自己幼小可爱的女儿变得沉默寡言,变得恐惧疑心,自己已经在摧残女儿的心灵,已经让苍天的恩赐的孩童受到了莫名的上海,已经让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变得忧郁伤感。
在女儿心中,自己再也不是那个能为自己遮风挡雨,慈祥温柔的母亲,再也不是那个为了保护孩子,甚至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的母亲。
在孩子的眼中,自己只是个活在烟雾缭绕中的可恶的巫婆,一个享受着蛊惑和妖花魅惑的面目不清的女人,究竟孩子还能不能把自己当做母亲,那已经是个未知。
一个健全的孩子心中最珍贵的母爱渐渐的流逝,美丽的母亲开始变成一个厌恶歹毒,行为怪异,面目可憎的巫婆。
自己的嗜毒如命,**无可发泄,善良的丈夫尽量迎合满足自己的**,尽量让自己在病痛的折磨中受到安慰,他无奈的逢迎。
他也开始过早的衰老,心情的压抑,加上身体上的消耗,本来健壮结实的丈夫变得疲病不堪。
男人到了这个地步,男人到了这种年纪,除了默默无闻的承担,还能做些什么呢?
上有老,下有还要担当着妻子的无理取闹,这样良善的丈夫,他是多么的可怜。
本来约好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此情山河变,两心无转移,也渐渐的变成了无可奈何,多少山盟海誓的夫妻,最终变成了谈之色变的陌路之人。
在日后女儿和丈夫的心中,自己该是一个如何不堪的母亲和妻子?
湘中风物佳美,初夏的九嶷山空旷缥缈,早晨的山道上,青苔滑腻,草木寒露,氤氲着雾水。
山风微冷,山峰陡峭,苍茫墨绿的四野,望之如沉沉的碧玉。
她吃力的步步向上,鞋已经滑脱,不过对她而言,磨损的脚掌,被荆棘划破的皮肤的痛楚,倒是减轻了不少毒瘾发作的难过,她对那莺粟话的憎恶,已经达到了极限,她对自己的愤恨,已经到了杀之不惜的地步,她不明白,自己怎能被那肮脏且含着无限毒辣的东西降服,自己怎能沉浸沉溺在那种邪恶的花朵与果实中。
她浑然忘却了痛楚,脚上和身上渗出了被荆棘刺破的鲜血,将山道映红,她体力早已经非复昔日的康健,她使尽了力气,攀援着葛条,直到桂林峰上。
回首所来之路,莽莽苍苍,她柔弱的身体在风中被吹得飘飘悠悠,此时,这个饱经病痛和莺粟蛊惑残毒的女子,忍不住清泪涕流。
她不懂什么叫天妒红颜,但是她宁定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