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一代大贤人柳下惠的兄长,二人手足同袍,一大贤,一大恶,都是被官方史书所钦定,这种观念认知也都成为那些除了官方宣教的说法之外别无思考能力的匹夫匹妇的心中定论。
以孔孟之后的为尊者讳的男盗女娼,颠倒黑白的历史,要把后世所谓历史都要反过来看才能见真相,如果真要考究史实,他们两人很可能是善恶颠倒,非但是他们两个,历史上那些明君贤臣恐怕都是祸国殃民的暴君贼子,那些道学家也都是些男盗女娼,贪财好色却外示忠孝节义典型的伪君子。
所谓恶者倒是不屈服于暴政的英雄,他们更不畏惧既有的规矩和吃人规则,他们不屑于嘴上叫哥哥,手里掏家伙的虚伪,他们更不会什么套话,他们也不会和那些附庸风雅,装模作样的自以为贵族的子弟一起喝酒吹牛。
只因为他们不听话,不信邪,所以被标榜为元凶巨恶,无论是大侠萧十一郎,小李飞刀,还是被世人称为东邪的黄药师,都是此种人的翘楚。
所谓贤者,自然是那些名门正派的宗师掌门,可是事实证明,他们不是岳不群,左冷禅之类的伪君子,便是卓一航之流既不敢爱,也不敢恨,被礼教所包裹的蚕蛾畸人,他们所谓的贤,是因为他们奴性深沉,做惯了奴才,符合这种奴才文化的材料的缘故。
不过柳下惠时代,毕竟官方还有著史的独立性,加上董狐秉笔直书的榜样力量,想要如孔子及其门徒一样为他们的君王唱赞歌讳耻,却不大可能,想要如后世的暴君佞臣一样篡改历史,将善恶是非颠倒,亦是有所不能。
不过柳下惠不羞污君,不辞小官的风流洒脱,不斤斤于名利,把所司其职的分内之事的确是做的无愧于心,无愧于君。
这种人物在官场氛围浓厚的文明之中真是少有的异数,真如流星经天,昙花一现,长彗烛天。
试想这个文明几千年来,举国之人挤破头也要当大官,这种做官的梦想兴许是举国之人都发梦要做皇帝的等而下之的变异,以今天流行的说法叫山寨版。
这个文明对于做皇帝和做官有一种几乎变态的疯魔和痴醉,因为他们迷信强权之下出真理,他们迷信兵强马壮便能够获得一切。
因为皇帝这种东西被脑袋有贵恙的御用文人附会的要有天命所归,要百灵护体,要生时有异象,要老母与龙蛇杂交,一般的匹夫匹妇人怎能与老天够得上这层关系呢?
反正这种说法的意思不容其他人染指,更不要觊觎皇帝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