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代替其中难以解释的器物义理,因词害理,因理害义,渐渐的把本来讲究度人济世的经典翻译成了小国寡民,随遇而安,只求的一身的平安无病,便算是万事大吉的好了歌,把勇猛精诚,大雄无畏的健者翻译成了得过且过,碌碌无为的自了汉。
而佛家本来讲究的天命,乃是要与天命相抗衡,与人性之中的贪嗔痴做天人交战,以净化灵心,皈依正道。
可是一旦佛家经典经过一般浸淫于黄老之术的老学究们的翻译,再加上儒家的奴化,让民众俯首任凭暴君的欺辱学说的熏染,翻译佛家的典章之意与中国的道德经倒显得颇为契合。
其中多有以道德经中的语言而模拟佛经的句子,本来浅显明白的道理,却被说的深奥至极,便如道德经中的自保苟且却称为至理名言和高深的处世之道。
帝王之术干谒的道道法门,却被那些以房中术干谒权贵帝王的方士们吹牛的神乎其神,以为那是天地宇宙的真理所在。
诸葛青阳虽然听不懂他们似歌非歌,似文非文的念诵,可是灵台的阴暗尘霾忽觉一扫而去。
那些诵经者年岁都约在四五十岁,身穿灰布僧衣,脚穿草鞋,身上一无所配饰。
与自己曾经在通都大邑所见到的那些一副衣衫明洁,吃的油光满面的胖和尚绝无相类之处。
他们诵经时候的虔诚,忘我投入,不计肉身蝉蜕的荣辱兴衰,以至于根本视外人世界如无物,佛家所说的入定与扫空万象,大概便是这个道理。
那护宝珍龙来到中原之后,每次出现和叫声,都不免让匹夫匹妇和一干喜好猎奇的人惊吓非常,不是上香祷告,便是四散奔逃,或者跪地求饶,叶公好龙,莫此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