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忠直脸上一红,听到这小姑娘伶俐的话语,里面夹杂着讽刺,却没有丝毫的惭愧。
因为心狠手辣,斩草除根这种词来形容他们墨尊金卫,的确是贴切非常,而并非什么辱骂羞辱,只是没有几个人敢在他们面前直斥其如此狠辣而已。
在他们的脑袋里,暗算无行,杀人如麻,自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还自以为有一种果决干脆,英雄了得的意思。
墨忠直喃喃一笑,道:“姑娘说笑了,墨尊金卫有死而已,自己的性命尚且不当做一回事,怎么会带着解药呢?墨尊金卫里谁又会,又有谁被允许或者有权力带解药救治该用墨玉天星针惩治格毙的人呢?“
“只有死的墨尊金卫,没有被反噬的墨尊金卫,更没有被墨尊金卫追杀反而墨尊金卫非要救治的人。”
“倘若墨尊金卫有人用墨玉天星针伤了自己,那是自己无能,学艺不专,我们真的没有墨玉天星针的解药。“他说这番话,不知道是感叹,还是惭愧,脸上一片惨然,其实他根本不必解释这么多,解释这么多,也许就是因为云若对他有救命之恩,云若身边的女孩子,他怎好峻拒呢?
本来覃逸风还想出言羞辱一番这些墨尊金卫,可是听了墨忠直的话,心下黯然,他对属下固然严厉非常,可是如有受伤和办事不利的属下,虽然也训斥有加,可是要说比得上墨孤魂这样对属下如此残忍乖戾的,那是绝不会有,如墨孤魂这样的,可以说从所未见,更不曾听闻。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些嚣张跋扈,自己憎恶非常的墨尊金卫到生出来一丝怜悯。
对墨孤魂,他有一种自叹弗如的无奈,这无奈之中其实是一种人性的光辉闪现,自觉自己远远超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