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湖。
秋水泠泠,朝霞初升,渐渐惨败的远处的花木叶上洒着滴滴白露,枯黄泛青的莲叶早已经在深秋的风逼霜侵之下一片狼藉,秋意渐寒,湖光山色之中,绝无春夏之时的烟雾渺渺和风情万种,而是显得清淡,萧索,幽静,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影入人的眼中。
“谁把杭州曲子讴
荷花十里桂三秋
哪知卉木无情物
牵动长江万古愁
岳青君朗声吟诵道,那一句无情物和一句万古愁,将这惨淡的秋意压迫的似乎更显凄凉,于这千万年看似无情其实有情的西湖,牵动的又是谁的心,谁的歌,谁的梦,谁的泪呢?
“想不到杀人如麻的你竟有这般风情雅致,还要强自作出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惆怅,我教你的诸仙掌和冲霄剑法你自己这几个月来练习的如何?”
柳芳白坐在飘飘荡荡的小舟中望着远处的山峰淡淡的问道。
“柳姑娘,我们整天都在一起,除了睡觉之外我都是你的俘虏,甚至你在梦里也不要我胡思乱想,再说你的威风,你的管教让我怎么干胡思乱想,你难道不知道我练习的如何?马马虎虎吧,兴许还能对付几个三脚猫。”
柳芳白脸上一红,啐道:“你胡说些什么?”
岳青君忽然疑惑道:“柳姑娘,你让我学习剑法和拳技,为何自己又不教我其中的法门?只给我剑谱和掌谱呢?”
“难道你想做我的徒弟吗?”
“我”,他笑笑,“是我不够资格或是不配吗?”
“不是”,她的脸上居然露出很是难得的笑容,嘴唇又撅起,“反正也是,你的心术不是太正,有点儿坏,一不小心也许变成个大坏蛋。”
“哦,原来我还不算是坏蛋啊,哼,你便是让我当你的徒弟我还不愿意呢!一个堂堂男子汉拜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当师父,求人家教武功,在背后跟屁虫也似,那岂不是惹人耻笑吗?”
“你”,她“啪”的一个耳光打在岳青君脸上,怒道:“你说什么?你,你”,明眸中泪光莹然。
岳青君脸上又迷惑又满是羞愧,“为什么动不动便要打人,我是你的俘虏,可是你别把我不当人!如此这样的脾气,”他咆哮道,“小心”,他看了一下柳芳白的脸,把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我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年纪?你敢说我老,说我嫁不出去吗?”
“噢,原来是为此,那是我的不是”,其实他的咽下去的话是“小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