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橘红色的天花板上,高吊着宫灯,宫灯旁边,杏黄色的流苏下垂,四角都悬着装饰的灯具。
他的手腕忽然被一个人轻轻抓住,感到微微一凉,才看清一个胡子几乎都拖着地的青衫老者坐在床头似乎正在给他号脉,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干净的小童子给他捧着药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盯着云若,似乎在端详着什么。
老者约有七十多岁,花白的头发披散着,用一根丝带扎起来,他的眼神似乎也不大光亮,微微眯缝着眼睛,脸上的气色却十分饱满,借着灯光,闪着光泽。
那小童子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秀气至极,股溜溜着一对黑漆漆皂白分明的小眼睛。
老者的左边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微微的留着燕尾小黑胡子,浓眉大眼,肌肉坚实,透着一股精明。
他穿着黑色的短衣襟,光着膀子,那人正是薛大老板的爱徒靳芳流。
云若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哑穴被制。
那老者沉吟了片刻道:“靳老板,你想要我治病,怎么还制住他的穴道呢?“老者中气十足,丝毫没有老朽衰迈的气象。
“这“,靳芳流欲言又止,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他也知道决不能讳疾忌医的道理,沉吟之间,在思考如何应对这老者的问询。
老者似乎也感觉到他不愿意说出真相,便道:“这娃受了夹气伤寒,加上水土不服,本来便有些气血不畅,你再制住他的穴道,更加阻滞血脉的畅通,我看再有几天,他也就废了,你们如此每天都制住他的穴道,差不多该有十余天了,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休想他好的快啊!“
靳芳流是武林中人,对于武学医道自然也略知一二,老人的话委实不假,只是这一切都是师父的注意,师父既然不告诉他,他自然也不便多问,他依然没有想到如何回答老者。
老者的言语口气越来越严厉道:“
就算十恶不赦的囚犯,你们也不该如此对他,就算是上刑场的死囚,也要有临行前的一场酒肉,你们如此待人,不怕折损阳寿阴鸷么?你不怕毁了你们长风镖局的名号么?你们加害他在先,还要找医生调理,加害是你们,救助是你们,一边害人,一边示好,你们既做恶人,也要做好人,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靳芳流知道这老人的为人脾气,也知道他的名气,不便得罪,只能听他的训教。
云若听闻这老人的话语,心中更坐实了他们是长风镖局的人,心中陡然起了一股无名的仇恨。
“我与你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