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被诸葛青阳这域外文明所来的少年一旦打通这种财富之门,他们眼前犹如看到了一个五光十色,五彩缤纷的域外新天地,这片天地的出现根本出乎他们的想象,久闭一地的人们的眼界,就算是胸襟再阔达,也难免窄狭。
当然,如康德那样一辈子在一个小镇上生活却创造出足以影响人类文明的思想的大哲人除外,
毕竟如康德那样的大哲人,又有几个呢,中国人的说法乃是五百年必有王者兴,五百年才能出的大思想家,又有几个人能重复他的生活道路和眼界见识呢?
虞初村民犹如乡下人到了无所不包,无所不备,高楼广厦,富商大贾,达官显贵聚集的京城,还不是天子脚下的富贵荣华地,花柳繁华乡,仅仅是一些器物,已经让他们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让他们无法磨灭消除这心中的渴望的,他们无法不感慨、嫉妒或者艳羡的,是那瓷器的精良,金银之气的精致,锦绣绫罗的柔软轻舒,以及绘画在瓷器上的体态妖娆的女子,富态雍容的贵族画像。
不知不觉,他们堕入了苍天圣神一再警戒的物欲魔鬼的俘虏。
他们发现,原来被物欲俘虏非但不像是圣神警告的那样痛苦,那样迷离,那样追寻不到本初和纯美,迷失自我和灵魂,而且还很舒服,舒适的让人只想一梦酣甜,醉美黑田乡,只想自己也能制造这种器物,获得这种精巧的技艺,让自己的家人和后代也能享用这域外文明的精美器皿和美丽的衣服。
本来财帛不足以动摇心智,五色不能使其炫目摇荡,五音不能使其迷惘,山珍海味不能转移其胃口,也不屑于饮用美酒甘露,食用山珍水产的虞初村中人。
他们渐渐的变了,就像是一个贫穷的乡下汉子忽然之间天下掉下来泼天富贵,不知道该如何花销受用一样的呆滞,一个仅能温饱的人豁然间得到了无穷无尽的财富,拥有万顷良田,数千名奴仆,使用不完的金银钱币,他的反应该是什么呢,难道不是一下子欢喜的疯掉么?
如果真的能够得到富贵荣华,又有几个人甘于一箪食一瓢饮,安贫乐道于陋巷穷乡呢?没有足够的信仰和道德,如此以贫贱自居,不是大奸便是大恶,他们以此沽名钓誉而已。
物欲面前,虞初村人变得迟钝,开始痴傻,开始失去对于自然山水之美的感知,以至于他们把那些器物膜拜成巧夺天工,诸神鬼斧神工才能制造如此细腻精巧的器物。
甚至他们开始怀疑,数千年前,先祖的出走,是不是苍天圣神把他们流放的苦寒偏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