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分明的要气坏自己,便白了他一眼道:“还有呢,正经一点儿。”
“有一串比较特别的项链。”
徐嫣儿道:“好看么?”
岳青君道:“指什么?是项链还是其他?这串珍珠链儿倒是温润的紧,怎么还有字儿呢?不过颜色差了一点儿,怎么这般黑不溜秋的。”
徐嫣儿道:“你仔细看看是不是珍珠项链。”
岳青君道:“奇怪了,珍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曲褶纹理呢?”
徐嫣儿道:“你把它解下来。”岳青君从她脖子上轻轻解下来,道:“怎么会这么长?”徐嫣儿道:“你将它解开,用力拉直,有多大的劲儿便用多大的劲儿。”
岳青君照说而做,轻轻的拉了一拉,那链子虽然细如米粒,可是韧劲非凡,“奇迹,奇迹”,岳青君叫道。
“想不到项链变玉笛,这只笛子与一般笛子无异,只是略长略细而已,做工精巧,分量略轻。”
于是在这座山谷的上方时不时回翔起悦耳的玉笛之声,那笛声闻者心醉,跌宕起伏,从深夜开始,便肃杀破沉沉的黑幕。
那是不知道这玉笛的来处,而知道的人都听到心惊,“伶伦笛重现江湖,伶伦笛重现江湖!”
这种笛音,似乎与当日岳青君在大漠之上见到的那个自称嫦娥,爱和柳芳白斗口的女子音色差不多,但是这声音之中渐渐的更含着急切尖锐,一股恐惧肃杀之感涌上人们的心头。
这笛声曾经碎破了烈烈风沙中的千军万马,让边庭流血似海水,戕害了孤儿寡妇的天伦家乐,开疆拓土的君王梦变成了白骨累累,尸骸枕藉它魇住了少妇与戍边封侯,执戟庙堂的夫郎的梦中相会搅翻了扬子江头竞发的千帆百舸,让喷薄的黄河水凝成了泥汤绿了江南岸的春风也霎时变成了透出长安城的冲天杀气。
,这声音预示着流血五步,伏尸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