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子柳芳白低下头去,心中似乎是放下了一块儿石头。
岳青君道:“但是”
徐嫣儿用香滑的小手一捂他的嘴,道:“不要以为只有什么男子汉才会一诺千金,咱们女孩儿也是一样。我父亲为了报答我娘一言之恩,一生屈辱在青楼,才华耗尽,侮辱自己,但是人格不降,你懂么?”
岳青君道:“我若是不懂,也不会拜他一拜,叫他一声岳父,不过那时候都是戏言,是做不得真的。”
徐嫣儿花容惨变,珠泪欲堕,从他怀里跳下来,满面凄苦,伤心欲绝:“你说什么?”
这几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徐嫣儿就像是泣血锥心一般,字字犹如重锤击打在自己心上。
岳青君道:“我那时候不懂情爱之事,姑娘正逢艰难,一时从权,其实姑娘也不必委屈自己。”
徐嫣儿忍不住惨笑了起来,泪水还是流了下来,道:“你想甩了我么?可是你甩也甩不得的,天下虽大,你让我去哪儿寻你这样的人?你可知道,我爹虽然不是道学,但也可是读圣贤书的,从一而终,固然不是我们的家训,但是选择一个男人,可要始终不渝的,你难道不懂?”
静子故意装作睁大眼睛,道:“他不是不懂。”
徐嫣儿奇怪的盯着她道:“那是为什么?”
静子望望岳青君,岳青君看看静子,两人对视一笑,岳青君故意伸了伸臂膀,伸了个懒腰,道:“你只想丈夫抱着你,丈夫难道不累么?”
徐嫣儿自嘲道:“当然啦,左一个辛双成,右一个凤烟萝,一个柳芳白,还有一个东瀛的小妞儿,都让你抱着,还不累坏了你。”柳芳白含羞不语,这次居然没有否定别人说的这种话,静子毫不羞涩,徐嫣儿道:“看来今生要你从一而终是不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