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不会的”,岳青君心中突然起了一种不祥预兆,大声喝道,声里已含哭音。
“唉!”一个苍老的声音轻轻唉了一声,借着月光看到,塔边坐着一个衰迈又神色憔悴的中年人,在如此荒凉的雷锋塔下,居然半夜坐着一个如此奇怪的人,岳青君走过去向他施了一礼,问道:“大叔,你可曾见过几个女人来过这里?”
“女人,让我想想,噢,一个,两个,三个,不,是两个还是三个,是三个还是两个,记不起来了,都死了,都死了。”他神色呆滞,忽然抱头呜呜哭了起来,岳青君闻听此言,忍不住的泪流满面。
老人唱道:
我欲与君相知相守
此命虽有衰绝
命复命生复生,世世生生
山无棱兮水无源
水无源兮人无见
长裙芳魂兮之何边
北辰移兮南斗沉
冬雷震震兮三伏雪
不可见兮不可见
他反复吟唱,哀哀悲切,声遏流云,响震林木,言结绿听到这歌声,似乎魂灵被鞭打了一样,呜呜哭了起来,凤烟萝闻一“死”字想起自己身世和姐姐之死又见三人同哭,也便大哭起来。
“你们有什么伤心事,年轻人?”他止住悲声问道。
“大家同为伤心人,又何必叨叨问起,大叔,天下伤心人总是一理,我自有记忆起从无眼泪,今日亲人零落,我心伤悲。”岳青君仰天长啸。
“不错,不错,你说的不错。”那人大是感怀,稀嘘泪下,“大叔,你可曾看见她们命丧何人之手?如何死的?”那人给他一个足有三十斤的装满酒的大坛子,他毫不客气的举起来,仰起头来,如水而入口一般,“万言不值一杯酒,与君同消万古愁。”
“我是一个懦夫,看到不看到又有何区别?她们被强人欺辱,被那和尚杀死,我又救不了她们,我是懦夫,我真实该死”他声音里充满自责,忽然抬起手恨恨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瞬间血染红了嘴,他呸的一声,吐了一口,似乎两颗牙被自己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