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瑞俊像是一条搁浅的鱼,努力的张大嘴巴极力的呼吸,郑成贤的话让他感受到来自面前年轻人彻骨的恨意还有莫名的疯狂。 恨自己可以理解,但那让人遍体生寒的残忍暴戾从何而来,一瞬间闪过的资料令他豁然,郑成贤曾经是个有暴力倾向的疯子,也许他的病一直没有痊愈。 “我。。我说!” 已经认定郑成贤疯病没好的崔瑞俊屈服了,别人都可以无所谓,但那个舍弃富贵跟自己浪迹天涯的妻子割舍不下。 权石河适时的走过来止住想要说什么的郑成贤,“说这些幼稚的话有什么用,要做就不要说!“ 然后对崔瑞俊说:“要交代就在警察署里交代!“ 崔瑞俊点点头没说话。 权石河问郑成贤:“你的事情算是办完了?“ “是。是吧!“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问,郑成贤疑惑的回答。 权石河没有解释冲旁边保镖示意了一下,保镖点头从怀中掏出手枪毫不犹豫对着崔瑞俊开了一枪。 “啪~”手枪巨大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仓库里,冲击力推倒崔瑞俊,剧烈的疼痛令他弓起身子抽搐不已,竭力压抑的惨叫随即响起。 郑成贤傻了,长这么大也没见过枪,更没有见过被枪打中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权石河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权石河平静的看一眼郑成贤:“不要大惊小怪,伤了我的女儿怎能不付出代价,没打死他是因为不好跟警察解释,要不是等你早就开枪了!” 崔瑞俊吧身体紧紧缩成一团,似乎这样能压制痛苦,极力压抑着惨呼不让自己叫的太大声,脸上布满豆大的冷汗,咬紧的牙关令腮帮不断抖动。殷红的血液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权石河招呼保镖将崔瑞俊搀起来示意郑成贤跟自己离开。 “伯父你这样就好跟警察解释了!?”郑成贤的情绪有些激动,但不是出于负罪。 之前才刚刚感受到权力的压迫,如今就直接的当面展示权力带来的震撼。 “就说他想逃跑,不得已才开的枪!”权石河轻描淡写的回答,仿佛刚刚不是开枪打了一个人,而是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 郑成贤的保镖听到枪声冲了进来,看到浑身鲜血萎靡不振的被架着走的崔瑞俊神情一凝,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 “成河不用担心,没事!”郑成贤安抚一下自己的保镖,他现在绝不想和权石河起任何的误会。 权石河没有理会紧张的成河而是对郑成贤语带训导: “你今天的表现还不错,起码证明我女儿没有看错人,不过就是废话太多,男人想要做什么事就去做,恐吓敌人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被人点破心思郑成贤有些不好意思,羞赧的回应:“我只是想他说出幕后的主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