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一句,记着的都写了,想起来再继续交代。
这么做的原因,是出于对陈燮的了解,以前在讲武堂就是这样,错了认错,惩罚之后生活继续。要是不认错,死的更惨。
房间里有不少话本,供他打发时间用。材料交上去之后,就再也没人来找过他。每天就是看书,睡觉,生活枯燥的让人想发疯的时候,又一个早晨来临了。沉重的铁门被打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让人瘆的慌。但是这个声音,在这个时候,却不啻来自上天的恩赐。整整五天过去了,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送饭都是从门上面的口子里递进来的。
刚醒来的陈宏,脑袋还有点晕,看清楚进来的黑脸属于李浑源的时候,身子激动地微微发抖,颤巍巍的问:“李兄,大限之日么?”李浑源皱着眉头看看他,怒其不争的表情跃然,重重的叹息一声道:“你狗日的,别怪老李不讲情面,赶紧去梳洗一下,公爷要到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一下了。”
陈宏精神一震,什么人都不让见的时候,他对活下去是不报希望的。只是惦记着能保住家小。李浑源这话听着不客气,实际上是在暗示他,“你丫的还有机会”。
抓紧时间梳洗干净,整理好军容军纪,陈宏被人带进了一个小会议室,里头已经有四个难兄难弟先到了,都是少将,都是家丁学堂的出身。家丁讲武堂一共也就办了十期,后来一分为二,分别是陆军军官学校和陆军士官学校。所在地也从登州搬到了辽东的旅顺。
五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没有开口。刚刚在椅子上坐下,陈宏又立刻站起来了,因为大门打开了,两个一看就是侍卫的军人,往门口两边一站。远远的响起脚步声,五个人都站的笔直,就像回到了讲武堂时期。
出现在门口的自然是陈燮,落后一步的是常时仁、李浑源和参谋长翁正清。陈燮不紧不慢的走上前,五个人站成一排,笔直的挺着腰杆,陈宏带头举手:“敬礼!”
陈燮抬手回礼,淡淡道:“坐下吧,都坐下,我想跟大家叙叙旧。”话一出口,陈宏的眼泪就往外涌,就这么一句话,现场五个罪犯全都泪流满面,身后的三位高官,也都红了眼睛。
“陈宏,旅顺战役的时候,带着一个乙字营,顶在最前面,踩着一地的烂肉,顶住了岳托最后的疯狂反击。陆源,辽阳一战,你一个人带人冲进的城,徐冰,……。”陈燮一个一个的点名,说出他们过去最显赫的功绩。
点一个名字,就跪下一个,最后五个人全都跪下了,泣不成声,没有人觉得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