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泪。朱媺娖笑道:“我去把姐妹们都叫来,为夫君送行。”
京师的陈家,现在住着朱媺娖、柳如是、郑妥娘三人,红娘子不肯在大妇面前低头做小,回了大员去打理自己的营生,海上跟着船在大员和兴海城之间两头跑。最早的两位姨娘,则选择留在了登州,那边的家业也不少,由她们打理。其余的女人吧,陈燮都丢在兴海城了,都是利益关系的产物,没多少心思放在她们身上。
听说陈燮要来,天津知府郝晋吓的魂不附体,接到周延儒使人送来的信时,当是身子就跟筛糠似得抖。陈燮凶名太甚,官场上无人不知。看完信,郝晋才算放心了,周延儒的意思很明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陈燮放你一马。好好配合调查,回头自己换个地方继续做官。
首辅的门生,就这点好,有点风吹草动的,能知道的比较及时,他在天津,为周延儒的家族开了不少方便之门,调走他,周延儒还是很不舍得的,但是这个时候不敢冒险,陈燮这家伙不能按照常理来对待。在内阁里,陈燮算是个安静的美男子,但是不等于就没危害性。
这货一旦爆发,谁都能掀翻在地,踩你个生活不能自理。郝晋这边赶紧补救,陈燮这边一早起来,带上随从五十骑兵,塔塔塔的在晨色中出了京师。这边刚出城门,那边就有人松了一口气,上午内阁里坐班的时候,朱慈烺摸了进来。
众位阁臣纷纷见过陛下,朱慈烺让人搬来椅子,笑道:“各位都是朕的长辈,先帝留给朕的股肱之臣。今后不是朝会,就不必弄那么多礼数了。”众人连连称不敢,朱慈烺也不强求,反正习惯了就好。同样是面对大臣,还是更喜欢陈燮那份语气和行动中的随意。
“今天找各位爱卿,就是要商议一下恩科的事情。洪爱卿,这次要辛苦你了。”朱慈烺抢先开口,根本不给姜逢源说话的机会。洪承畴本以为这一次没他啥事情,没想到朱慈烺突然有这么一句话,立刻站起拱手作揖:“臣必不辱使命。”
朱慈烺看了一眼表情难看的姜逢源,笑道:“恩科是头等大事,洪爱卿可先拟一个计划出来,怎么执行,都要事先做好周密的准备。周”姜逢源坐在那里,脸已经黑如锅底。朱慈烺当着没看见的样子, 朝周延儒拱手道:“周相,内阁诸事,恩科期间要辛苦你了。”
周延儒心里乐开花了,看见姜逢源倒霉,他就高兴。这会立刻起身拱手道:“老臣自当尽力。”朱慈烺又对史可法道:“史爱卿,新的商税法,你最熟悉了。这次恩科,也涉及一些这类的题目,回去好好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