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大那边也不是走不出去。这样吧,你也别为难了,我去跟祖总兵谈吧。”
吴襄脸上的肥肉抽了几下,陈燮说那个话,不是什么情真意切的表白,那是在威胁啊。凭什么要走你关宁军的地盘?除了比较近之外,还能拿出什么来?大家境遇相当,这是真话。要说打仗,关宁军这么能打,还找人要什么首级啊?一千个首级,这是白送的。
“既然老弟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哥哥也坦白了说。走这条道的,可不止老弟一家。如今这个草原,可是听后金招呼的。关宁军做的都是放行的买卖,睁一眼闭一眼,面子上是一定要说的过去的。”这大概就是底线了,小规模的走私,关宁军经常干,大规模的都是商队。关宁军的性质,就是收费。
陈燮知道他的意思,就是面子上一定要过的去。勾结这个东西,从来都是在桌子底下的,别上台面就行。“老哥哥,什么时候见买卖人打着小弟的旗号来着?都是正经的买卖人,是吧?下面的兄弟长年累月的戍守边关,辛苦的很,收点银子喝酒,不算大事。”
吴襄一听这个就笑了,点头道:“行,让主事人来找我。回头他说让谁过去,那就让谁过去。”陈燮笑着拍了一下大腿:“好,就这么说定了。海上的事情,交给登州水师了,保证一条船都过不去。如果有自己人,老哥哥让他找我派来的人联系,挂一面旗帜,高丽的海面保证好使,东瀛的海面,那就不一定了,得等明年了。”
这话里头带着别的意思,吴襄听的明白,还是有点犹豫。毕竟大海上的事情,更加不受控制。邓州水师拿住渤海湾,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要说别的海面,真不好说。
就当是年轻人喜欢吹牛吧,欺负一下建奴就算了,想跟东南那些人掰腕子,吴襄不看好。
两人一拍即合,谈好条件,安顿在城里住下,自然要热情接待一番。最好的风、月场所摆酒,最红的姑娘叫来。谈情唱曲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必要的应酬,陈燮一点都不矫情,微醺之际,抱着身边的姑娘大占便宜是必须的。
正玩的高兴,门打开了,进来一个粗壮的男子,看岁数可不年轻了,头上都有白发了。陈燮见了松开身边的姑娘,站起拱手道:“祖总兵,在下陈燮,有礼了。”
吴襄还准备介绍呢,这些全免了。祖大寿趁夜而来,自然是为了避人耳目。要被人知道他夜会陈燮,朝廷就得滚油开锅。
祖大寿倒也干脆,陈燮做买卖信誉一项良好,这一趟别的不说,一千个真奴首级,足够吴襄官复原职了。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