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递给张魁道:“这个是大家一起唱的,你且去教会大家。”张魁自己也有记录,对照陈燮的记录后拍着大腿道:“好,好,我这就去。”
待张魁去了,陈燮对葛嫩道:“下面是该你唱的部分,你听好了。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唱罢,陈燮问:“都记下了么?”葛嫩柔柔弱弱的身子,这会一脸的认真,使劲的点点头:“都记下了。”
陈燮道:“去边上练熟悉了,然后等着召唤。”葛嫩显得有点紧张,一个人走到岸边,低声在那恒昌。最后剩下一个尹春,陈燮对她道:“你的任务最重,首先需将这些曲子按照我的意思串起来,编写出来。然后还得按照我的意思,去教会那些乐师。”
尹春之前还有点遗憾,没想到自己的任务最难,心里暗暗感激之余,正色万福道:“必不负先生所托。”
夜晚的秦淮河上,出现了一副奇景。一边是沉寂黑暗的贡院,河上是画舫一片灯如白昼,另一边的岸上,莺莺燕燕的聚在一起。陈燮在两个花魁的灯笼照明下,来来去去的一会这边,一会那边,忙的不停。
丝毫没注意到,一辆黑色的马车悄悄停在岸边。河上的动静太大,这里距离郑妥娘住处也不远,所以她也来了,要看看这秦淮河上自发形成的一次盛会。
郑妥娘和柳如是没下车,只是在几十米外的柳树旁停下,从车窗里往外看。随身护卫的是严晓笙这个死忠狗腿子,带着四个近卫,护的严严实实。
“郑姨娘,可要去汇报先生知道您来了。”严晓笙低声问一句,郑妥娘摇摇头道:“不必了,老爷正忙着,我们几个悄悄过去便是。”说着不忘问一句:“人这么多,老爷身边护卫如何?”严晓笙道:“郑姨娘放心,老爷勇冠三军,百万军中能取上将首级。再有崔新带着几个人,扮作下人,不远不近的缀着,不会出任何事情。”
郑妥娘这才安心,拉着柳如是一道,缓缓移步靠近。走的近了,听到一些女声齐唱,去掉婉转如杜鹃啼血,心里如被针尖扎了一般,打了一个姐姐湿湿的的冷战。边上的柳如是也没好到哪里去,这曲子听着如被电击,麻麻的感觉自心头涌出,肌肤上泛起细细的疙瘩。
时间在醉人的夜风中流逝,不觉已经是三更天。此起彼伏的合唱声,各种乐器的合奏声,场面依旧热闹宏大。这是秦淮河历史上的头一遭,数百有名的小娘合作一首曲子。放在别的时候,想都不要想这些平时争风吃醋的 女子能如何合作。
也只有石头记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