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插座啊。”
“废话,本机可是适应力最强的型号,这些设备上随便有个窟窿本机就能把自己戳进去,”数据终端倒是挺自豪,“现在别捣乱,本机开始分析数据啦!”
郝仁顿时严肃起来,让数据终端大展神威,不过他刚严肃没几秒钟就听到实验室的分析主机死板地广播了一句:“第二分析机开始计算。”
郝仁狐疑地看着数据终端:“你确认是你在分析数据?”
“……本机要开始指挥分析数据啦!”
众人:“……”
不管数据终端有多坑爹,反正那台设备倒是很好地运转起来。它表面流光溢彩,那种风铃般的悦耳声音完全压制了怒灵发出的无意义呼啸。一道道光束在工作核心中流窜着,将怒灵内部的信息拆解读取,那团储存着大量资料、形态变幻不定的电磁波就这样逐渐把自己的秘密展露出来。这个读取过程很漫长,而且更像是在茫然摸索:设备有时候会突然抽取到几个有意义的字节,但很快分析主机就会将它们废弃,因为后续读取出来的资料与其格式不符。怒灵的存在形式是如此奇妙,以至于它们的记忆方式和信息表达式都与常见的语言结构截然不同——甚至与任何生物的思维结构截然不同,分析主机必须从零建立一套能用于表达的公式。
“具备粗浅的、类似情绪的反应,比如愤怒和急躁,还有反抗性和适应性,但这些反应都更近似于本能而非思考的结果,”数据终端报告起来倒是老老实实的,“它确实不具备思维能力,只是在一堆奇怪的计算规则引导下,让这团电磁波呈现出近似生物的活动。看样子当初塔纳人是想通过编码的方式让自己的思维永久保存下来,但长子洗掉了他们的思维部分,唯独这些编码规则还在运转。”
郝仁想了想,假装已经听懂:“明白。那怒灵的记忆部分呢?”
“一些零碎的片段,分析主机正在尝试把它们重组起来,”数据终端释放出一堆投影,“看看这些,扭曲的无法识别,这是在怒灵的视角下观察到的世界模样,跟普通生物的视角根本不一样。如果不翻译的话恐怕谁都看不懂。”
南宫五月紧张地问:“能翻译么?能找到我爸妈的消息么?”
数据终端也会安慰人:“放心,信息本体不会被破坏,一次翻译不成还能试第二次,只要这个怒灵接触过你的父母,而且它没有记忆遗忘的机制,就肯定能找到。而理论上一团电磁波除非遭到外部干扰,否则是不会自动清洗自己的记忆的——所以你可以把你哥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