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也会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可是,写得再好,也不切实际啊。
现在天下承平,人心思定,反清复明的所谓组织都是明日黄花了,不是已经被彻底连根拔起,就是一伙儿乌合之众,朝廷根本不放在心上。
而且,自从雍正登基以来,轻徭薄赋,奖励农桑,利民惠民的政策不停地实施,现在农业税几乎是没什么了,粮食作物比往年不光种类多,产量也高了不少,老百姓的日过得着实比过去好很多。
朝野稳定,雍正爷的威望极高,手里还握着新军,再加上军队改革,领兵的将军三年一调换,根本不允许蓄养私兵,就是他岳钟麒真想造反,登高一呼也没人会听。
如今说造反,曾静怕是书得多了,读成了个书呆,他想死,自己可还有妻儿老小在,没心思和他一快儿犯傻。
他确实是岳武穆的孙,可是,如今已经是大清朝的天下了,难道,他还能因为自己的祖宗是抗金英雄,就起兵反清?
岳钟麒心里叹气,曾静害人不浅,这一封信一出,就算自己已经上奏万岁,以后,恐怕也免不了被忌的下场,以后再想带兵打仗,恐怕难了……想到这里,他立时跪下叩首:“回禀万岁,曾静的弟张熙,已被臣拿下,请万岁爷定夺。”
欧阳笑了笑,又把整封信通篇阅读了一遍,此信固然任谁看都知道这是一封劝说岳钟造反的信,可是,却没有明言,人们玩弄字游戏的本事很高,这里面没有一句话是直接要求岳钟麒起兵造反的,严格说起来,还真不能算什么证据。
其实,这信还没到岳钟麒手里之前,他就已经知道,并且派人查过,上一次召见张廷玉父,就为了此事。
曾静就是个教书先生,因为看了吕留良的书,有反清思想,但也只是想罢了,他一介书生,根本没有反清的能力,原本的雍正也没把他怎么样,而是免罪释放,只是因此而大兴字狱……欧阳到不在乎这些,也不愿意多费周折。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再说,天天喊着要造反的,也不只曾静一个,由他去吧。”欧阳挑挑眉,把折扔旁边地下的箱里,冲岳钟麒笑道,“就当没这回事儿,给张熙一笔路费,赶他走算了。”
岳钟麒一怔,瞠目结舌,半晌没说话。一直到他跟着张廷玉离开皇宫,站在宫门外,还觉得脑里一团浆糊似的。
张廷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回去吧,洗个澡,去去晦气。”
外臣走了,欧阳留下十三和老八用膳,就找了个依山傍水的凉亭,安排两个弟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