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柔虽然只是个女儿家,可是,在雍亲王府,芷云没有少把各朝各代的名家字画拿给她把玩,可谓是见多识广,眼力不俗,但就这么个穷书生随手做出的画,偏偏很入咱们家这位姑奶奶的眼。
从那以后,每一次静柔上街,都要吩咐人买那书生的画,到了后来,静柔甚至将自己写的字,作的画,让杏儿捎带过去,想要请那书生指点一二,偶尔还有书信往来,所谓的书信,也不过聊聊几句,多是谈论字画的。那书生对静柔的才学也甚是佩服,言语间盛赞不已。
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虽然不曾真正说过话,但隔着人群,隔着窗上薄纱,惊鸿一瞥,又都是青春男女,平日里也没少读那些才佳人的故事,心里尚存着对‘情’这个字儿的憧憬,难免便生了几分别样心思。
其实,静柔也知道这根本不对,可这偷偷摸摸地与心上人见面,本就是极为刺激的一件事儿,她越是知道这种做法不对,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借口‘上香’,离开府里的次数是越来越多,到最后,甚至一月出门四五次……
有了心事,白日神思不属,晚间夜不能寐,眉宇间添了风情,那李氏何等精明人物,哪能当真看不出来,一见女儿的行为举止,心里就觉得坏了事,这一留心,静柔的举动更是瞒不过她,竟被自己的额娘找到了那书生写的信笺。
一瞬间如晴空霹雳,李氏是又惊又气,把静柔劈头盖脸地大骂了一顿,拘在府里,再不准她出门,还教训了那替格格私自传信的杏儿一顿,打得她好几日下不了床,静柔格格也知道不妥,心里虽然痛苦,但好歹她也是从小就学规矩,什么不该做,什么不能做,心里明白,于是强抑着心思呆在房里,老老实实地抄写《女戒》、《女则》。
眼看着女儿老实下来,李氏心里却依旧担心害怕,不但日日到德妃娘娘那里去尽孝,顺便请德妃娘娘帮女儿寻摸一个夫婿,最好不要远嫁蒙古,最起码嫁的也该是个留京的蒙古藩王,这样,她女儿不用去蒙古受罪,将来还能帮衬自己的弘时一二,那才皆大欢喜。
静柔虽然心里下了决定,可毕竟是第一次,别管古代还是现代,这初恋的滋味一样美妙,失恋也就越发痛苦,一时间吃不下饭,没几日就瘦得不成人形了,刘嬷嬷心疼,不得已去寻了李氏,却不曾想,那李氏本就担心,一见女儿这副德行,不说心疼,却暗恨芷云放了自家闺女出府,教坏了她的女儿,心里一股邪火压抑不住,动手打了静柔**掌,那杏儿跪地求情,却让李氏一脚踹在胸口。
骂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