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平理直气壮地说。
“你也知道是8点20不是8点50啊!”岑霄在电话那头吼道,“我第一个闹钟8点40才响,你知道这个时间段每一分钟的睡眠对我来说都是无比珍贵吗?我现在就去睡回笼觉,你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请你等到9点上班以后再聊。”
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尤正平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了。
他气得敲了下方向盘,对着手机怒吼:“我8点20打电话有错吗?一群晚不睡早不起的夜猫子,早晚熬夜到秃头!”
尤正平对着手机发了一会火,最终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想着最近几天他和郁华的相处情况。
一星期前,他下班回家,见郁华竟早早回家做好了晚饭,并死气沉沉地告诉他:“我被开除了。”
好像是郁华得罪了公司的领导层,直接被开除了,公司倒是给了违约金,但郁华说都赔给公司领导做医疗费了,他还倒搭一笔钱。尤正平觉得这是他们公司恶意扣款,郁华的工资凭什么要给领导做医药费,他气得想要带着兄弟们去郁华公司门前闹,被郁华拦住了。
两人住的房子是郁华贷款买的,每个月房贷超过8000,他们的存款一个月前刚给尤正平买了车,剩下的钱只够还两三个月房贷。
尤正平是街道办的临时工,月薪2500,一年加起来刚刚够他新买那辆耗油量极高越野车的养车费,生活费和房租一点忙也帮不上。
郁华当时承诺,他会很快找到工作,不会让尤正平担心。
可是这一周过去,郁华几次碰壁,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沉默冷淡。他们整整一个星期没有拥抱、接吻还有那啥,今天更是过分,连一点肢体接触都没有,问就是没心情。
尤正平都要愁疯了,再也不能这么过了,他必须想个办法!
在车内惆怅了五分钟,8点30,尤正平一脚油门将车飞出车库,他要去单位找自己那群小弟商量该怎么让郁华心情好起来!
尤正平的车开出去时,郁华站在窗前静静地从楼上看着他一路走远。
一直到再也看不到车,郁华才缓缓地将视线放在洗碗池上,水池中的碗全碎了。
郁华伸手将碎片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他随手一丢,垃圾桶裂了。
见到这一幕,郁华无力坐在餐桌前,手臂撑在桌子上,“咔嚓”一声,餐桌和他坐的椅子四分五裂,上好的楠木家具变成了一堆碎木头。
郁华站起身,捏住自己的手,深呼吸、再深呼吸,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