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起饺子,回眸向苏默笑了笑,道“先生所言极是,晚辈一定牢记在心。”
墨故渊不愿和这位喝酒喝多的读书人计较什么,仍是和颜悦色的点头应道。
见墨故渊如此识抬举,苏默咽了咽喉咙,叹息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自顾转身向着桌后走了过去。
“老苏啊,都这把年纪了,怎的还如此意气用事呢,难道忘记了你当年进京赶考就是吃了自己这倔脾气的亏么?”李篮闲喟然叹道。
苏默充耳不闻,自顾说道“读了点书,想着有点抱负可以找个地方施展拳脚,谁知当朝贪官污吏太多,处处讲究人情世故,我还庆幸自己没考上呢,不然和那些人为伍,简直是丢尽我读书人的脸。”
“冥顽不灵,我看迂腐不化的人是你,还在这里自命清高。当初你落魄流浪至青云镇,若不是梁君好心收留你,让你在私塾教导镇上孩童功课,你以为你的为人师表从哪里来的?梁君在世时和你说过最多的是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对得起他的用苦良心吗?”许是李篮闲先前也喝了不少,眼下见这苏默仍旧大放厥词,当下一股脑怒道。
正打算带着鱼清潺饺子离开的墨故渊在听见那位老者念起梁君二字时,心中咯噔一跳,下意识停下了脚步。他看了看身旁的鱼清潺和饺子,见她两人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就睡着了过去,于是便将她俩搁在长椅上小憩一番,自己则是移步到那两人跟前,欲言又止。
被李篮闲气喘吁吁说了一顿后,苏默好似酒醒了几分,眼下默然低垂着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墨故渊站在两人跟前,拱手说道“二位前辈,刚才听你们说起梁君,可是镇西口梁言的父亲?”
此话一出,就连垂头丧气的苏默都不禁抬起头看向墨故渊,不知道此人究竟是谁。
“你是何人,为何认识梁兄的孩子?”李篮闲狐疑问道。
“晚辈墨故渊,乃是从西山经东边的长留山而来,本欲是前去弱水参观一二,只是半路风雪太大,路途难行,恰巧遇见外出狩猎的梁言。那小少年心地热肠,于是便将我几人带到他的家中落脚休息一番,后来听说他父母死于两年前那场瘟疫当中,只是当中有几分蹊跷古怪,晚辈这才想着来镇上打听一二。”墨故渊如实说道。
李篮闲和苏默听着墨故渊所说,两人脸色一阵煞白,可也仅仅只有几个呼吸的功夫,两人已是懒得再去理会眼前这个陌生人。
墨故渊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二位先生,可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