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闪过,很快她就想起先前在忙活的时候,站在墨故渊剑身上之时在底下看见了自己的师父。
“既然天柱之祸已经解决,我们能不能先下去看看我师父,我记得刚才在飞过来的时候,就在原来牡丹峰的位置,师父和师祖就在底下。”落葵脸有担忧,缓缓说来。
墨故渊几人齐齐点了点头,收拾片刻,按照落葵记忆的方向,向着一处山峰掠去。
深山之下,舞惊鸿望着崇灯魂飞魄散的白光,天地间只余那些飘扬纷飞的大雪,一如旧时,仍旧雪白晶莹。
后来天晴了,刺痛了眼,那座雪人和它身下的三座小雪人,也渐渐化在了流年里。
舞惊鸿目送着那些魂魄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尘烟隐去,天地间再也没有他的样子和声音,方才回过神来。
她双腿跪地,对着浩瀚虚空,人间山河,轻轻磕头下去。
受那缕神魄影响,此方大地裂痕慢慢归拢,大水退去,山涧花草受那股极强的灵力也在慢慢修养,日后某天,或许又会再次开出灿烂的辉煌。
似乎有所察觉,在身下草地,有无数浓郁的灵气向着舞惊鸿汇聚而来,只是在近她身的前半丈,悉数凝滞不动,被什么阻扰隔绝一般。
舞惊鸿踉跄转过身,将那些灵力尽数排斥于外,不愿接纳半分。
“师父,你说回头或者站在长留望天,就能看见你的样子,可是你知道吗,我回头以后,那里的万千灯火从来就不是我的归宿。”
“长留是你,长留是洛城东,我所有的希望为了长留,是因为长留有你二人,可是如今,长留已经不需要我了,长留也容不下我。”
深山之中,一蹒跚背影龋龋独行,红衣席地,白发苍苍,在风雪之下,夜色之中,渐行远去,没有一次回头。
雨太大了,雪也下的很深,来时没了痕迹,连自己最开始的样子都忘记了。
等到墨故渊一行人赶来此地时,偌大旷野,再无一人。
长留山东南方向,凌九泉领着妖界三派掌门人悬空而立,先前那一幕,几人都看在了眼里,那一场魂飞魄散,豁达纵情的话语,似乎在天地间久久回响。
酒吞老祖转了转自己消瘦的胳膊,沙哑笑道“都说当年崇灯死在了神魔大战中,想不到剩下的几缕残魂还能为西山经作出如此大的贡献。”
镜花不解说道“按道理他所剩无几的法力断然不能挽回天倾之势,哪怕洛城东在上,西山经修士在下,也无非是拖延一时半会罢了。先前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