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最低点。
按道理来说,股灾到现在还没结束,像蒋父这样的老韭菜们就算没有倾家荡产,也都对股市心生敬畏,不敢再去证交所看那一片片绿油油的大草原。
可是何天发现,精言集团的股票却一直有人在扫货,他就觉得不太对劲。
后面他让人试着接触了精言集团的几个小股东,居然发现他们手头的股份都已经转让出去了。
“那他就不怕把事情闹得太大,最后收不了场吗?”蒋南孙歪着小脑袋道。
“叶谨言对自己很有信心。如果成功了,他自信可以让精言重新站起来。”
“那万一失败了呢?”蒋南孙追问道。
“那就只能证明,精言集团,不再是叶谨言的精言,既然都是别人家兜里的东西了,毁了就毁了吧。”
一个六十多岁的孤寡老人,除了生死,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亿万身家,无人可继,失去妻女的叶谨言没了牵挂,也没了羁绊。
他的余生,只为自己而活,那怕什么天翻地覆。
这算不算商业版的“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蒋南孙沉默无语,信息量有点大,她感觉到头脑有点发胀,休息了一会,蒋南孙回头看着锁锁的房门,这些东西,锁锁知道吗?
如果她知道了,会怎么想?
.....
朱锁锁醒来时,何天已经离开了。
蒋南孙一手端着醒酒汤,另一手把朱锁锁扶起,让她靠在床头,然后才把手里的汤递了过去:“头疼不疼?你喝了那么多酒,我给你煮了醒酒汤,你喝点吧,会舒服一点。”
朱锁锁没有伸手去接,也不搭话。
靠着床头,红肿的双眼愣愣地看着蒋南孙,一副失落魂魄的样子。
蒋南孙感觉自己心里被揪了一下,强笑道:“喝太多酒,身体难受了吧。”
蒋南孙换了个姿势,把汤勺递到了朱锁锁的唇边,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快点喝吧,不然就凉了。”
朱锁锁终于有了反应,眼珠转动,表情依旧,但是乖乖地张开了口。
两人就这么配合着,把一碗汤喝完了。
把空了的碗放在了床头柜,蒋南孙伸手握住朱锁锁,轻声道:“锁锁,要是你心里难受的话,你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面。”
朱锁锁还是一副木凋样子。
轻吸一口气,蒋南孙伸手抱住朱锁锁,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