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拒绝,举起酒杯岔言道:“李掌簿,烦劳你替本县介绍一下咱们这东莞的乡绅名士。”
“自是应该。”
李延宗接了话,手便引向了在座的一位中年男子,这位并没有出现在今日城外迎驾的队伍中。
“县尊,这位乃是咱们县何氏商号的东家,昌谔公。”
随后,李延宗又压低声音小声道:“其父乃是先洪武朝东莞伯何真,大王当年取消爵制,这何昌谔身上的县伯也就没了,如今经商谋生,不过他的二子却在京为官,如今述职于都察院。”
先洪武朝的县伯?
那这确实是个人物了。
陈景和恍然,怪不得李延宗会先介绍何昌谔,感情人家曾经还是个世爵。
“昌谔公。”
面带微笑,陈景和举杯相敬:“本县敬你一杯。”
何昌谔略有些倨傲的端起酒杯:“听闻县尊是从南京来的,既是从南京来的,可认识杨靖公啊。”
“那当然认识。”
陈景和言道:“杨靖公乃是军政院行走、都察院都御史,南京城谁不认识,怎么,昌谔公与杨都御史有旧?”
何昌谔更是傲慢,对陈景和的话不做回应,身边一官员十分谄媚的介绍起来。
“县尊有所不知,昌谔公府上的公子,便是杨都御史的秘书。”
自从陈云甫选用杨士奇做秘书开始,至今十几年的时间中,上行下效,很多中央大员包括地方省府主官都有了这个习惯,那就是在工作中给自己选秘书。
以前什么师爷、参谋的都没人叫了,现在官场都叫秘书。
就是一种楚王好细腰的政治投机行为。
甚至有的地方布政,一口气挑出七八个秘书。
看着何昌谔的德性,陈景和心里那叫一个不屑。
闹了半天是这么一层关系,不就是儿子跟着杨靖做秘书吗,这把你给傲的,要是让你儿子做了都御史,那你何昌谔岂不是真拿自己当天王老子了?
“去岁年关的时候,犬子说,杨靖公对他很是器重,决定下放历练一番,估计啊,也就是到哪个省做地方都察院的都御史,还是年轻,要多锻炼。”
何昌谔也是真敢吹,张嘴就是一省的都御史,这话差点没把陈景和逗笑,却唬的在场官员无不更加唯诺紧张。
当然,跟陈景和一样撇嘴不信的还有身边坐着的李延宗。
“这何昌谔就这德性,县尊不要和他计较,天天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