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脱识不花直言道:“桑哥他们才是叛国者,我脱识不花为国而战,幸甚。”
阿鲁台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脱识不花早就汉化了一个彻底,指望脱识不花觉醒民族大义放自己一马是不现实的。
“阿鲁台,你投降吧。”
脱识不花举起刀对向阿鲁台:“我脱识不花以生命向长生天起誓,你只要投降,无论军民,明军都不会杀你们。
大明的禹王金口玉言保证过,明军此次北伐,除了八邻部、札剌亦儿两部牧民之外,一个降俘也不会杀。”
阿鲁台顿时冷笑。
“既言不杀降俘,为何还要单独拎出两部来。”
“你身为阿苏特部的可汗,难道不清楚这两部的族渊吗,他们是先大元伯颜丞相的部落,南征汉人的时候,这两部犯下的血债汉人都记着呢。
汉人是宽容的,但不代表他们会忘记历史、忘记仇恨,所以这一点,没得商量。”
脱识不花大喝一声:“阿鲁台汗,你的时间、你部族民和儿郎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不降,难道你想阖族老幼全部死绝在这茫茫的大草原上吗,想要尽数回归长生天的怀抱吗!”
阿鲁台扭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早已人疲马乏的儿郎、看向那远远的,身处明军包围圈正不断死亡的五万被自己抛弃的族民,痛苦的扭回头闭上双眼。
“脱识不花,汝不过为汉人鹰犬,如何向本汗保证,投降就不会死。”
“我已经用自己的生命向长生天起了誓,你若是投降被杀,我脱识不花陪你一起去死。”
阿鲁台苍凉一笑,扔下手中弯刀谓左右言道:“既如此,愿降者与本汗同降,不愿降者可自行突围。”
亲兵卫士彼此相望,皆弃刀于地,下马跪地。
“我等,降了!”
九州二年七月十七,大明北疆边防军副总指挥使戴次申领兵十三万于肯特汗山麓北一百三十里,大胜鞑靼部。
鞑靼部大汗阿鲁台率众投降,降卒高达十一万六千人,并鞑靼部牧民三十七万四千众。
这场仗是大明开国以来,前后总计十一次对战蒙古政权取得战果最为丰硕的一场战役。
哪怕是收复辽东之战、收复云南之战、收复甘西之战、捕鱼儿海大捷都远不及这一场战争的战果之丰硕、战功之辉煌。
这一场仗,宣示着盘亘漠北草原,千百年来威胁中国北疆的游牧政权正式退出历史舞台。
即使大草原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