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笑,继续自己的假寐。
不过一个秀才而已,刚才在自己的梦里,自己还是大明的通政使呢。
嗯?
自己曾经本来就是吧。
想不起来了,是还是不是来着?
陈云甫看向桌子上的年历簿。
洪武二十三年,二月十八。
“掌柜的,今天是吕大秀才中得功名,你不请客摆一桌吗。”
有相熟的老客起着哄,陈云甫就笑了出来。
“他中秀才我请什么客,应该让咱们的秀才公请客才对。”
“对对对,我请,我请。”
吕登文也是豪气,一挥手说道:“今天晚上,诸位尽管来喝,所有的钱都算在我头上。”
“好!”
“秀才公大气。”
“敬秀才公一杯。”
有便宜可占,轻刻间这一群客人都纷纷为吕登文叫好,也有不少人端杯敬酒,祝吕登文能在今年的乡试上一帆风顺。
“爹爹!”
正热闹着呢,门外,邵柠一手牵着一孩子走了进来,小男孩最先呼了一声,而后迈开小短腿就冲向陈云甫。
“好儿子。”
陈云甫绕出账案,弯腰把陈景和这个小家伙一把抱起,刮着后者的小鼻梁问道:“今天娘带你和妹妹上哪玩了啊。”
“我们去了好多地方呢。”
陈景和掰着肉头的小手指开始一个一个报起数来。
那一边,小雅熙也凑了过来,抱着陈云甫的大腿撒娇。
“爹爹,抱。”
“小雅熙,让姨娘抱好不好啊。”
自陈云甫的身后又走出来一腰系围裙的姑娘,她弯下腰,对着陈雅熙说道:“你爹爹累了。”
“诗诗姨娘好。”
陈雅熙乖巧的喊了一声,但抓着陈云甫的手却显然不打算松开。
曾诗卉没了办法,只能冲陈云甫无奈一笑。
两年前,苏州经历了堪称恐怖的一场风暴,自知府刘祖乙及下,数百名官吏被抓,超过半数被砍头抄家,那之后,曾诗卉从金陵重新返回吴中县,在这小小客栈内,也做了一份跑堂差使。
“好好好,爹抱。”
就这样,陈云甫一手一个,抱着俩孩子到处逛。
路过相熟的顾客旁,总会有人逗弄两句,惹得孩子嬉笑不止。
玩闹了一下午,宋金鳌那边做好了饭菜开始陆续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