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屋,上万件卷宗也守不过来,本官打算调你去卷宗房锻炼锻炼,你把咱们这屋里打扫出来就去找老李头报道吧,把他调回来。”
丁季童顿时睁大了眼。
之前说过,照磨所的工作性质就是都察院档案室,看管档案的,而像陈云甫他们工作的这间屋子就相当于办公室。
档案都存在哪呢,就是陈云甫口中的卷宗房。
卷宗房有十几间大屋,存放着上万件卷宗,看守卷宗房是照磨所唯一一个又苦又累的岗位。
也是都察院为数不多长年累月没法回家,要住在都察院的岗位。
因为得守好啊。
丢一份卷宗,按照都察院的章程,照磨也就是陈云甫会被免职,而守卷宗的那位,流放!
若是丢的大案、要案,那更完犊子,直接拉出去砍头。
陈云甫口中的老李头是如赵乾一般的三无人员,从有都察院开始,十几年来一直看守卷宗房,卷宗房都成了他的家。
每天就在卷宗房门口坐着,看书晒太阳,有人来卷宗房借阅卷宗,老李头就做个登记。
工作性质倒是有些像图书馆管理员。
而等到下值前,老李头还会按照登记的信息将这些卷宗要回来,如果卷宗是被御史、刑部、大理寺等上级调走做办案之用,老李头还要将相关情况禀报到照磨这里。
照磨会转报经历司经历,到期还是要差人跑腿把卷宗要回来的。
现在陈云甫让丁季童去守卷宗房,也就怪不得后者傻眼。
这算什么,发配边疆吗。
到了卷宗房,一年也回不了两次家啊。
一想到家里的美娇娘,刚搞上手的俊丫鬟,丁季童就苦了脸。
“堂官。”
“能干就干,不能干...”陈云甫脸上依旧带着笑,就是语气逐渐冷漠许多:“就滚蛋!”
丁季童没辙了,哪怕心里再是恨的咬牙切齿,此时此刻也得硬着头皮应下这份差事。
“是,下吏遵命。”
一扭头,丁季童差点甩出两滴眼泪来。
也是该着,怎么就让陈云甫上了位呢。
坐在离陈云甫位置不远的赵乾憋着笑,赶等到丁季童离开,马上跑到陈云甫这说道:“堂官,您这一手安排的妙啊。”
想着早前两个月里丁季童的猖狂骄横,此时此刻,赵乾就觉得心里一口恶气是出的干干净净。
“那丁季童就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