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筵殿里,朱标这一咳血可是不得了,几个太监慌的手忙脚乱,却不是给朱标寻太医,而是先引到偏殿去换一身新的孝服。
“百官马上就要到了,让他们看到,会乱想的。”
“为了社稷江山,太子殿下,奴婢求您万望要保重金体啊。”
老太监都急哭了,一个劲哀求朱标不要再哭。
“皇爷把自己锁在了坤宁宫里不露面,咱大明朝里里外外可都全靠您了。”
这句话算是解了陈云甫心里的疑惑,怪不得到直到现在才看到朱标过来,感情朱元璋悲伤过度把自己锁了起来。
这皇后薨天的大事,京里京外得多少章程需要安排,朱标当然得亲自坐镇和百官商议,哪还有工夫来守灵。
这一天能安排完已算是快了。
朱标总算是收住了声,失魂落魄的跟着几个太监去换衣服,而后就双目无神的跪在当首的一块蒲团上,望着马皇后的灵柩发呆。
陈云甫偷摸着扫了好几眼,心里叹了口气。
母子情深,看的出来这下可是把朱标伤的够狠了。
想想几个月前长子朱雄英才刚刚夭亡,现在又死了亲娘,年纪轻轻的心神就受到重创,好好颐养还好,再折腾,也就难怪盛年而卒。
朱标啊朱标,确实是没几年活头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几筵殿,大概这就是在京的勋贵和朝臣了。
也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反正这群人一到,陈云甫口里的经可就念的不算痛快,耳边充满了各种嚎啕大哭之声。
那个悲戚劲,可比朱标哭的还要厉害,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们这些人的亲娘死了呢。
所以说,真假。
陈云甫就不信,马皇后常年身居深宫,这些外臣能有几个见到凤容当面,更遑论什么感情了。
偏偏人家不仅能哭出来,还哭的情深意切、哭的撕心裂肺。
这群朝臣不哭还罢,一哭又勾起了朱标的心伤,才算稳住神的朱标又被气氛带的滔滔泪下,泣不成声来。
“母后、母后,咳咳咳咳!”
朱标的状态差到极点,看的陈云甫都是心头惊跳个不停,手里的木鱼便不自然敲急了几下。
节奏的变化引起了姚广孝注意,微微偏头小声说了一句。
“心何乱矣?”
“太子......”
姚广孝手也顿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击打起来,节奏